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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熟

徐谨礼按住她的手拿开,解释道:

“这不是什么需要礼尚往来的事,不用。”

水苓膝行,腿明明还在抖,手却急切地拉住了他:

“可是我想,不是因为什么礼尚往来,真的因为想而已。”

不是因为歉疚,不是因为感激,就是单纯因为喜欢,这样也不行吗?

水苓可能自己也没注意到,或者是忘了之前说要收敛,这是一种不同于以往讨好的眼神。

徐谨礼察觉到了,那种和她以往的直接讨好、渴求式乞怜不同的东西。

她把喜欢两个字在那双桃花眼里写得太过明显,他很难看不见。

徐谨礼叹了一声气,俯身低头,手撑在她的身侧,靠近她。

停在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他说:“抬头。”

水苓看他那张俊脸一瞬间贴这么近,眼神不免躲闪,又转回来对上他的目光。她觉得呼吸好热,心跳好近,只要她一抬头,就能舔到他的唇。

徐谨礼垂眸看着那双已经被他吻到有些发肿的唇,大拇指按在她的嘴角,向唇瓣磨过去时,女孩微微张口舔到了他的手指。

他按在唇上的手力道不自觉重了些。

她总是这样,只要徐谨礼的欲望开了个豁口,水苓就自然地迎过来,变成他欲望的放大器。

怎么会这么乖?是在遇见我之前被调教成这样的吗?被谁?她之前是什么样的?

那些徐谨礼之前不会想的问题,在这个时候从心里悉数冒出来,像打点计时器一样在脑中左右摇摆。

伸手拉她过来,引导她放在自己挺立的欲望上,包着她的手。

水苓一只手根本握不住,上面的青筋在跳动,像蛇蛰伏在皮肤里,意图咬她的手。

她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再抬头一看徐谨礼,他的表情和刚刚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因为水苓离得他很近,总觉得他的心跳快了些,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她的心跳也很快,快得有点吵。

徐谨礼将之间戴着套进入水苓身体里的手指按在她的下唇上,说道:“张口。”

水苓顺从地照做,用柔软的小舌欢迎他的指腹,殷红的舌头上下滑动磨蹭着舔他的手指。

与此同时,徐谨礼带着她的手上下套弄起来。不同于他的粗糙,女孩的掌心柔嫩,一下下刺激着他的神经。

嘴巴撑得鼓鼓的,舌头也不安分,卷曲着挑逗他,湿滑柔软地包裹着他的手指,阖上饱满的双唇,懂事地含着他。

想起第一次见面,就是水苓低下头,要给他口交。

明明第一次都没有过,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在自己那样的脸色下还跑过来给自己口交?

还是说虽然下面没有过,但是上面有过了,所以选择了这种方式?

徐谨礼想到这,脸色有点难看,皱了眉。他鄙薄自己这样傲慢又轻视的下流揣度,为此感到不齿。

女孩的眼睛明明一直看着他,水润湿漉。那双眼睛里传递出的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徐谨礼的指腹抚过舌面,有规律地搅动玩弄着肆意妄为的小舌,像被欺负狠了的小狗,水苓红着眼尾发出呜呜声。

水苓哪怕是被徐谨礼带着,手腕也在发酸,嘴也是,酸得发麻。

等徐谨礼射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累得直接瘫倒在他怀里。

徐谨礼身上的睡袍已经完全敞开,水苓被贴着他的胸膛抱起来。

她抬头瞧着徐谨礼,发现对方没有低头看她,手中粘稠的手感提醒她,徐谨礼的精液还沾在她的手指上。

小心翼翼地动作,水苓抬起胳膊,将沾有液体的手放到嘴边舔了一口。她眨着眼感受口中的味道,有点苦,还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咸味。

原来是这个味道……

她只匆忙舔了一口,料想徐谨礼应该没看见,抬头看他时才发现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徐谨礼眉目舒展,带着一丝宠。他声音低沉,语气纵容:“小馋猫。”

因为被抓包倍感羞耻,红晕从脖颈爬到而后,水苓羞愤欲死,在他怀中低着头不说话。

洗完之后徐谨礼给水苓吹头发,女孩每次做完都很容易困,今天也不例外,头时不时点着。

等徐谨礼想把她抱到卧室去休息的时候,水苓眼睛已经闭上了。她勾着徐谨礼的脖子,意识已不大清醒,趴在他肩膀上断断续续地呢喃,声音迷迷糊糊:“…想和……daddy…一起睡…好不好……”

徐谨礼路已经走了一半,顿在原地,他思索了大约三秒,贴着女孩的脸颊落下一个吻,调转了方向,上了二楼。

女孩被置于床榻之上,在徐谨礼起身的时候,下意识勾住了他的手指,微微睁开了眼。

光线很昏暗,她看不清自己躺在哪里,只是不想他走,小声说:“……主人不走好不好?

徐谨礼躺在她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好孩子,我不走……没事了,继续睡吧……”

水苓满意地在他轻轻蹭了两下,继续入眠。

而徐谨礼暂时还不想睡,他搂着怀中的女孩思索着上次见心理医生时,对方对他说的话:

“比起之前,您最近的精神状态相较于之前,好了不少,相信您也有所察觉。”

徐谨礼坐在他对面,等心理医生之后说完后他缓慢地点头:“好了一点。”

对于他这样的变化,医生自然是要去追溯原因的:“是因为什么才有所改善呢?方便告诉我原因吗,我好做下记录。”

徐谨礼开始回忆自己的变化,说:“我找到了一个和妹妹很像的女孩。她留在我身边之后,我没有原来那么焦虑和自责,做噩梦的频率也比低了一些。&ot;

心理医生敲打键盘,快速地记录下这些,随后问:“您她当作您的妹妹,通过移情来弥补之前的问题吗?”

“并不是,她们只有外表上相似,可性格截然相反,我分得清她和妹妹。不过她确实能令我适当减轻自责,所以我的神经没有之前那么紧绷。”

………

之前和心理医生谈过之后,徐谨礼通过自我剖析,确定了自己的精神好转和水苓有着很大的关系,这更加让他觉得养着这个女孩留在身边并不是一件错事。

他因女孩的长相而对她感兴趣。因为酷似妹妹的脸,刚开始对水苓好时,徐谨礼静静看着她的笑,恍惚之间,偶尔也会觉得自己通过这种方式补偿了妹妹。

他确实尽力了,四年之间能找的地方,仅有一些地方相似的人,都被他翻遍了。去了警局不知道多少遍,私家侦探不知道找过多少,结果都是石沉大海。

歉疚化成业障,一直定期折磨着徐谨礼。等女孩出现在他身边之后,他才算在这场漫长的自我折磨中喘了口气。

起初,水苓确实只是一个用来帮助徐谨礼走出困局的替身,他对她的态度也略显随意。

徐谨礼在简单了解她的家境,看了她的体检报告之后就决定把她留在身边。

他甚至没有让人去仔细查一下她的过去,因为徐谨礼对此并不感兴趣。

说得残忍一些,徐谨礼刚开始对于她的定位,不过就是治疗助手,水苓只需要在这方面履职,而别的与他无关。

他只需要按照合同上写的去做,稳住她的情绪,在找到妹妹之前把她留在身边即可。

这些就是他一开始拟合同时的想法。

但和女孩相处越久,徐谨礼对妹妹的执念逐渐松弛了下来后,他越来越能发现水苓和妹妹的不同。

水苓称呼他的方式、热情主动又羞怯黏过来的表现、敏感察觉包容治愈他的行为,这些都让他意识到:她是另一个女孩,不是徐谨礼的妹妹。

这让徐谨礼在女孩发生性行为时,才能够安心,也加强了他对于和女孩关系上的认知。

他们之间是不同于家人的另一种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