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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成命

:“徐娴云”拉着她,带着她朝着瀑布下游走去,和徐谨礼他们离开的方向相反。水苓因为没力气,基本上是半拖半走,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崴到了脚,每走一步都是刺痛,她尽量放慢脚步,希望徐谨礼他们能回头。注意到了她走得格外慢,“徐娴云”拖着她皱眉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直升机还有十多分钟就来,我们还有一百米多就到地点,你没那个时间了。”直升机作为移动目标那么明显,想要看见它的轨迹并不难,徐谨礼过来肯定不止他一个人,说不定还有机会。水苓想着,这样的话倒也可以直接先跟着她过去,等直升机来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肯定会朝这个方向集中,那样徐谨礼肯定也能知道她在哪。徐谨礼越想越觉得这条路走的不对,警犬嗅了这么久也没有像刚刚那样明显的反应,不行!他要再回去看一眼。跑回刚刚的地点,能看到刚刚有一处树枝掩映的地面比较凌乱,枝条折断的那一面发白无土,还是新折的。他刚刚没有估计错,她们果然躲在这!那水苓为什么不出声也没有提示他,她是受伤了还是昏迷了?徐谨礼面色发沉,让警员通知其他人,往下游去找。“徐娴云”明显感觉有人在朝她们靠近,而且不止一两个,她拉着水苓躲到较为粗壮的树干后面,捂住她的嘴。已经能看到人影慢慢都围了过来,“徐娴云”拧眉:该死!直升机怎么还不到?难不成他们不来了?耍她?不行,她不能再躲下去,如果直升机不来,她至少得逃走,躲在这马上就会被找到。“徐娴云”看了一眼身边的累赘:“到了你有用的时候了。”徐谨礼觉得已经不远了,正想着她们应该快落在包围圈里,“徐娴云”就用匕首抵着水苓的脖子,带着她走到了瀑布边上。他离开家的时候女孩还好好的,现在头发凌乱、衣着脏污、口中绑着的绳子已经将嘴角磨破,头上还有血迹。徐谨礼在看见水苓的那一刻心一阵钝痛,差点呼吸不过来。徐谨礼抬手,示意他们不要靠近,自己慢慢向前走:“放开她!你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徐娴云”带着水苓往瀑布水流中走去:“我好不容易抓到她,你现在让我放开她?不准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把她推下去!”徐谨礼估计了一下她脚下小瀑布的高度差,以水苓现在这种情况,落下去不超两分钟就会有溺水的危险:“那你想怎么样?”你们所有人往上游去,直到我看不见你们为止,否在我现在就割了她的喉咙。“徐娴云”揪起水苓的头发,把匕首往水苓的脖子上抵,锋利的刃已经让雪白的肌肤渗出血丝。徐谨礼看着抵在水苓脖子上的匕首,心里愈加沉重,当机立断:“都后退!按她说的做!”水苓不愿意徐谨礼他们就这样受她的牵制,以这一路上对她的了解,就算他们去了上游,她还可能把自己推下去。与其给她机会,不如来一场豪赌,赌她们谁先死谁能活,她不愿意就这样让她逃走。正当徐谨礼也准备后退的时候,他看见了水苓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瞪大了眼睛向前冲去:“不要!”“嘭——”地一声巨响,水苓用尽浑身最后一点力气带着“徐娴云”坠下了瀑布。徐谨礼冲过去想下水,被郑策宇一把拉住了胳膊:“有人去捞,这么冷你下去干什么?礼哥你疯了吗?”徐谨礼甩开他的手,扔掉外套:“我早该疯了。”说完一下跳进春寒刺骨的水中。郑策宇看着他跳下去的方向,完全没办法把他和平时的徐谨礼联系起来,咬牙打开手机找医疗救援过来,以防万一。溺水超过四分钟就会有生命危险,一到两分钟,他就得把水苓捞上来,水苓那个样子在水里完全无法动弹,甚至撑不过两分钟。他往谭心看去,看见了被绑住的女孩在缓缓下沉,旋即游过去,赶紧把人往岸上带。上岸之后完全顾不得其他,徐谨礼几秒扯开捆住水苓嘴巴和手的绳子,开始做cpr。他一边做cpr一边叫着她:“水苓,醒醒!求你,醒醒……求你睁开眼睛……”一声咳嗽声,水苓吐了些水,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浑身湿漉滴水,双眼赤红的徐谨礼。她咽喉肿痛,尽量小声叫他:“别怕……”徐谨礼听见她这句话,把她抱在怀里,像是终于喘过了气,语气带着颤:“……啊……你真是救了我的命了……”医疗救援来得很快,徐谨礼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虽然水苓又昏了过去,但是医疗仪器显示她性命无忧,徐谨礼靠在一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平常是个极其注重形象的人,现下也顾不得这些了,看着水苓进高氧仓心才定下来,坐在椅子上调整呼吸,身上还在滴水。郑策宇递过来两个纸袋:“你原来的外套、手机和一套干衣服。去换一身吧,礼哥。”徐谨礼接过纸袋,疲惫地站起来:“谢了。”

他得打起精神,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去处理:水苓后面要安排转院,找更多的人24小时保护她。徐明泽和薛清慧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这笔帐一定要算。还有那个女人,不知道后面他们抓到她没有……等转院办结束,已经是晚上。常壬骁听了郑策宇说这事,已经早就在医院等他。他俩作为发小关系匪浅不比他人,连他看见徐谨礼的样子都愣了一下,皱眉叹气说:“你这回是真够呛了……”徐谨礼摇摇头:“早得很。”常壬骁拍了拍他的背:“小姑娘家里人我已经找过来了,她有人照顾,我先和你说一些你家里的事,你也先歇一会儿。”徐谨礼和他到隔壁休息室:“你说吧,他们又有什么事。”常壬骁挠了挠头开口:“是关于你母亲的。她之前去那个寺庙拉着我妈一起去,我妈回来告诉我,里面涉及一种很像邪术的东西,骗子说可以换人运。我妈觉得是假的,没信。但是你母亲已经做这事很久了,一年的法事就要几百万,香火钱也是几百万地出,就去年参加的法事最少。”徐谨礼听他说着,明显还有更重要的话没说完。“我说了你先别激动,我妈看见那个换人运的法事供位上,一个是你弟弟、一个是你妹妹。娴云是被换的那个,那东西很邪乎,搞得像什么巫术一样……而且,那个仪式,也很有问题,,为什么徐谨礼说水苓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说女朋友。请别人帮忙,出动这么多人,对象的地位必须要足够重要,紧迫到对方一听就能当回事。(不过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他这个人也不是什么朝秦暮楚的人,确实有这个意愿在)一直以来水苓的形象都是很乖巧的小女孩,那是因为她面对的是徐谨礼,所以这一面性格展现地比较多,因为故事的篇幅局限,我没有描写过多的她和别人的相处。其实日常中很多时候,她是个很干脆的人,甚至是有点冷的。在学校,不喜欢的人直接删除拒绝甚至不愿意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可以直接在舆论的中心站出来和别人对峙刺回去,徐谨礼的弟弟打她她也是会踹回去。碰上冒犯徐谨礼相关的事,她更是把这种难得的尖锐更明显地展现了出来,做出她平常不会做的事,比如刁难别人,挡开假云打量徐谨礼的视线、推开她拉扯徐谨礼的手。外加她缺少珍惜自己的心理,所以她在面对这种特殊情况的时候,会将“自毁”这个想法放在第一位,心里想的是“我宁愿死,也不要成为你的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