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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惩罚 临时标记 浴缸假孕

孙夏看着手机屏幕上“孙棠”两个字,心如刀绞。

陈礼森和孙棠是高中同学,孙棠考上了京大,陈礼森考上了京理工,虽然学校比京大排名低一些,却也是名校。对于孙夏来说,陈礼森是哥哥的旧同学,也是令他羡慕的人,但他没想到,陈礼森会拿哥哥来说事。

他明明给陈礼森钱了,也说过很多次感谢,为什么陈礼森要这样提起他的哥哥。

孙夏咬着唇,鼻子酸涩,泪水盈出。

“谁?”

不知道什么时候荣信辞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把将孙夏手里的手机给抢走了,“谁惹你哭了?”

“少、少爷!”

孙夏想去将手机抢回来,荣信辞却跳上床,举着手机将陈礼森和孙夏的对话看完了。而且就在荣信辞看的时候,陈礼森将他话里话外瞧不上的五万给收了。

“狗东西。”

荣信辞冷嗤了一声。

孙夏爬上床抱着他的腰,想去够他手里的手机,荣信辞黑着脸,冷冷地看着他:“蠢货,坐下。”

孙夏不敢忤逆他,一边哭一边坐在了床上。

荣信辞将他的手机收了,在他面前坐下,说道:“我说了,结婚期间不许哭。除了做爱。”

“嗯……好。”

孙夏含着泪点头。

荣信辞心情好了点,抽了纸巾给他擦眼泪,嘴上却还说道:“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货。”

孙夏抽泣了一声:“他帮过我……”

“他有像我这样救过你吗?”荣信辞问。

孙夏摇头:“没有。”

“这就对了。”荣信辞彻底舒服了,“你要报恩,也得找比我对你好的人报,你又不是没给陈礼森钱,对吧?”

孙夏点了点头,又强调:“少爷对我最好。”

荣信辞捏他的鼻尖,轻笑说:“还算有点良心。”

孙夏看他笑,自己也笑了起来。

“别嬉皮笑脸的。”荣信辞松开手。

孙夏立刻绷紧了小脸。

荣信辞说:“趴我腿上来。”孙夏不明所以地横趴在荣信辞的腿上,荣信辞的右手刚好能按在他臀上的位置。

荣信辞问道:“还给陈礼森钱吗?”

“不给了。”孙夏摇头。

然后荣信辞就抬起手给了他一下。

孙夏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着的臀部被打得摇晃,他抿着唇抬起头:“少爷……为什么打我啊……”荣信辞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荣信辞道:“你给了陈礼森五万,我打你五个巴掌。”

孙夏垂着头:“好吧。”

荣信辞却久久没落下掌。

他原意是想让孙夏记住教训,但没想到挨打对于孙夏来说不痛不痒,舅舅说了,无效惩罚是浪费。

“把防标记带解开。”他说道。

孙夏惊恐地抬起头:“少爷!”

荣信辞神色晦涩,说道:“必须要让你长长记性,解开。”见孙夏惊恐得要哭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只是临时标记。”

孙夏抽抽嗒嗒地解开了防标记带,整个人哭得不成样子。

荣信辞向来心狠,掐住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呜……少、少爷……”

oga天生就是承受信息素的一方,而孙夏很喜欢荣信辞的信息素,所以他的身体其实很乖顺,腺体被alpha的信息素充盈,全身都酥酥麻麻的,无论是前端还是后穴都隐隐有情动的意思。但是他过于惧怕完全标记,身体不由自主地绷得紧紧的,只希望这样的惩罚快一点过去。

荣信辞完成了一次临时标记后,舔了舔那可怜的腺体。

“还有三次。”

孙夏呜咽了一声,却没逃跑:“……好、好的。”

他其实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他给陈礼森转钱,少爷要惩罚他,但少爷自有少爷的道理。

孙夏即便再害怕,也乖乖地让荣信辞标记了四次,最后他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地,却还叫着少爷。

荣信辞早被他的信息素和身体反应勾硬了。

他将孙夏转过身来,发现孙夏胸前晕开了两摊湿润,还泛着熟悉的奶香。

“小淫猫,自己爽得偷偷流奶。”

荣信辞掀开他的卫衣,钻进去含住了溢乳的乳尖,尽情吸吮。

“嗯……唔……没、没有……少爷……慢点……”

孙夏隔着衣服抱着荣信辞的头,双腿绞在一起不停地摩擦。

好酸……他的小腹深处和穴口……都好酸……好想让少爷插进来……生殖腔……想让少爷射满……好难受……

荣信辞吃好奶再钻出来,孙夏已经两腮飞红、眸中水光荡漾,他解开孙夏的裤子伸进去摸了一下,隔着内裤摸到了湿润的铃口:“小猫湿了?想要了?”

“嗯……”

不只是前端,后穴似乎也出了水,孙夏却还记得荣信辞的阳痿,“少爷硬了吗……”

荣信辞没说话,挺了挺腰,坚硬的东西隔着浴巾磨蹭在孙夏的后腰处。

孙夏咬了咬水润的下唇:“可是我还没洗澡。”

荣信辞想起水疗室的jacuzzi,说道:“一起洗。”

孙夏道:“您洗过了呀。”

荣信辞挑了挑眉毛:“少爷对你好吧,洗过了都会再陪你洗一遍。”

孙夏认真地点头,少爷对他最好了。

孙夏塌着腰跪在宽大按摩浴缸里,在漩涡水流和气泡里努力地翘高了臀部,却还是淹没在水里,他双手紧紧抓住了浴缸边缘,看着眼前那池底亮着蓝色灯光的游泳池。

“这次湿得不错。”

荣信辞在他的穴抽插了一会儿,便将手指抽了出来。

打着漩儿的热水亲密地靠进了穴口,孙夏低喘了一声:“少爷……水……进去了……”

荣信辞不信:“你那么紧,水枪都打不进去。”

他分开孙夏的臀瓣,抵住穴口,将性器插了进去,孙夏腿软得几乎跪不住,一个劲儿地喘气:“少、少爷……啊……嗯唔……”

荣信辞揉着他的臀肉,说道:“真乖,再含深一点。”

孙夏便挺着臀,在起伏的水波里,将那根让自己欲死欲生的性器吞了进去:“啊哈……少、少爷……少爷……”

好、好喜欢被少爷填满的感觉,还有少爷的信息素……好好闻……好喜欢……好喜欢少爷……

孙夏昏昏沉沉地想着,整个人前所未有地动情。后穴里的软肉谄媚地吞吐阴茎,生殖腔口都主动软开,希望那勃发而硕大的龟头能够顶进去,而荣信辞扣着他的腰,只管啪啪啪地在嫩穴里抽插,撞得孙夏身体耸动,撞得水花四溅。

荣信辞俯身,摸了摸那碍事的防标记choker,然后捏着孙夏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跟他接吻。

“唔嗯……少爷……”

孙夏被亲着小声小声地叫,像是发春的猫,荣信辞忽然就明白了舅舅养宠物的乐趣,人真的很难拒绝一只对你又撒娇、又爱贴贴的小猫。

荣信辞含着他的舌头亲了亲,然后注视着他认真地说道:“小淫猫,平时要把你这骚劲儿藏好了。”

孙夏现在这又听话又勾人的模样,很容易被魏从云那种s看上,荣信辞相信,要不是他早早划了界限,舅舅说不准真的会跟他抢人。

“嗯……?”孙夏不明白,却还努力吞吃快要进入生殖腔的性器。

荣信辞又亲了上去:“笨蛋。”

粗长的性器顶开湿软的生殖腔口,肏得酸软的嫩肉一阵阵抽搐,孙夏身体彻底软了,靠着荣信辞搂着身体的力道才没掉进水里,交错的喘息声和水声在空旷的水疗室回荡,听得人脸红耳热。

终于,深埋在生殖腔内的龟头猛地跳了跳,抵住内壁肆意地射精。

“……唔啊……哈……少爷……”

孙夏双手垂在水里抓了抓,有点委屈地说:“想抱……”

荣信辞还是第一次听到孙夏提出请求,于是他射完精后,将孙夏抱在怀里。孙夏小脸都哭花了,看起来却还嫩生生的,像出水芙蓉,或者清水里浸泡着的嫩藕。

“浴缸的水位都给你哭高了。”

荣信辞拍了拍他的臀部,埋在他胸前含着奶尖吃奶,还不忘嘱咐:“夹紧了。”

孙夏抱着他脑袋,挺着胸,乖乖地说道:“嗯。”

生殖腔再鼓胀,他也没有放松过,所以现在整个人像是泡在酒香里一样,不过认真夹着精液的间隙,孙夏也会想,万一真的怀孕了怎么办啊?

孩子会不会跟他一样有智力残缺?

如果是oga,孩子以后的抑制剂和去标记手术怎么办?

还是流了吧,孙夏最后想。

次日,荣信辞约见了自己欧洲的私人银行顾问和律师。

孙夏听不懂他们的谈话,打了好几次瞌睡,荣信辞只能让他自己下去玩。于是孙夏来到房子前面的花园里,找了好几圈,却没看到那天晚上的那只猫。

管家尼基主动靠近,孙夏便问了问。

尼基回答道:“那只猫是通过常绿树篱笆的缝隙里钻进来的,现在我们已经把那个缝隙补上了。”还检查了安保系统。

孙夏有些失望,尼基也无可奈何。

因为这一次疏漏让注重私密性的主人家很不高兴,但这并不算夸张。在可以合法持枪的国家里,如果有野生动物闯入他们的私人别墅,安保队伍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射杀,如果在美国的话,还能直接射杀闯入的人。

孙夏回到了屋子里,等待荣信辞忙完。

于是等荣信辞与顾问及律师详谈结束,开门走出来时,就看到孙夏侧躺在书房外的法国古董沙发上睡着了。

oga穿着粉色真丝麻盘扣popovershirt和米白色亚麻丝西装裤,脖子上戴着精致的防标记choker,闭着眼睛靠在自己的胳膊上,他的刘海软软地搭在青色天鹅绒的坐垫表面,一条腿蜷缩,一条腿垂下,挡住了弧形雕花胡桃木沙发腿。

他的信息素宁静淡然,没有半分因为等待的焦虑。

荣信辞嘴角隐约有笑意,却还克制地将顾问和律师送到了电梯口,让等候已久的管家送他们出去。

电梯关闭,他回过头,远远地看着孙夏熟睡的模样,忽然荣信辞就明白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个困惑。

他的父亲荣念恩无论如何繁忙,只要有超过五个小时的空闲,都会回到爸爸魏凌云的身边,哪怕只是给魏凌云做顿饭,或者看看他睡觉的模样,第二天凌晨再赶回工作的地方。

虽然荣信辞还是说不清楚为什么,但他想,如果孙夏在等他,他也会这么做。

荣信辞走过去,捏住了孙夏的鼻尖。

“起床了,笨蛋。”

接下来的几天,孙夏见识了锡克教的vaisakhi节庆典,吃上了医学专业学术会议的茶歇,在古典音乐会大厅里做了个好梦,最后终于在教授夫妇和摄影师等人的见证下交换了对戒,拿到了那张薄薄的绿底结婚证明。

孙夏觉得婚礼上的那段祝词大概就是他这辈子会的最长的英文了,他背了好几天呢。

离开英国前,荣信辞问孙夏想要带点什么回去,孙夏想起了他在大学学术会议茶歇现场吃到的饼干。

tes的海盐胡椒饼干,普普通通,售价不到一镑。

荣信辞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几十秒后他直接带孙夏开车出去买了。

tes和其他几家连锁超市一样遍布英国的大街小巷,也有着不同规模的门店,荣信辞选了附近一家最大的门店,跟孙夏一起逛他前半生没逛过的超市。

姐姐荣意辞出生的时候荣念恩和魏凌云还没那么忙,荣意辞基本上是荣念恩和魏凌云带在身边长大的,那时候他们都在下基层,所以荣意辞的童年和一个普通的机关干部子女没有什么区别。

荣信辞就不同了。

大少爷是避孕失败出生,小了荣意辞八岁,那时候荣念恩忙,魏凌云更是月子都没出就忙工作去了,所以,除了两人休假的时候,荣信辞其他时间都在爷爷和外公家。

荣念恩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荣然和伴侣徐仰思隔代亲,宠姐弟俩那是没边了,荣意辞远在国外只能空惦记,剩下的爱就全倾注在了荣信辞的身上。而魏家就更不用说了,当时为了多些小孩子陪荣信辞玩,魏无忧和沈恪将魏凌云三兄妹堂兄弟表姐妹的适龄小孩都接来了。魏从云和魏想云两人更是手把手带着荣信辞长大,而魏从云是独身主义,不结婚也不生子,他属意的继承人就是荣信辞,这件事几乎已经默认了。

这样一个被无数人捧着长大的大少爷,别说超市了,家里的厨房都没进过,若是在魏从云的家里,他的日子都能物理地做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脚不碰地。

所以当年魏无忧知道荣信辞学医的时候,表面上说着“我的孙子真不错”,背地里却偷偷地抹眼泪,学医多苦啊,像其他几家孩子那样学学艺术不好吗?幸好,荣信辞不是草包,他不仅学下来了,还成绩斐然。

但成绩再好,荣信辞也不是百度百科。

在孙夏第三次问这是什么菜、那是什么菜的时候,荣信辞掏出了手机开始拍照识图。他怎么知道超市里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一般见到这些东西都是在餐桌上已经处理好了之后。

他们鬼鬼祟祟地在蔬果区研究了半天,孙夏终于想起了正事:“少爷!我们是来买饼干的!”

“用得着你说。”荣信辞收起了手机,耳根有点泛红。

不过孙夏也发现不了,他东张西望找着饼干的位置,差一点撞到一个人身上,还好荣信辞眼色一冷,将孙夏拉了回来。

“啊……?”

孙夏搞不清状况,好像是他差点撞人了?孙夏连忙道歉:“s、rry……”低头时,他闻到了陌生的信息素味道,是alpha。

那个人轻笑了一声,说了中文:“没关系。”

虽然腔调有一点奇怪,但的确是中文,孙夏好奇地抬头看向他。

站在孙夏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男性alpha,有着混血的五官和烫卷了的三七分棕发,身高嗯……比少爷矮一点,身形好像差不多。

他穿着浅蓝色的细条纹系带衬衫、靛青色的休闲西装外套和深色长裤,就是衬衫的扣子没怎么扣、系带也没系,露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叠戴金币项链和赤裸的胸膛,有点像少爷之前在party里放荡不羁、潇洒肆意的模样。

荣信辞紧扣着孙夏的肩膀,说道:“我们走。”对方明明是故意撞上来的。

“等等。”

那个alpha带着点坏笑,“信辞,我怎么说也是你舅舅的朋友,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见了我就走。”

孙夏疑惑,魏先生的朋友?

荣信辞却说:“我舅舅可不觉得你们是朋友。”

那个alpha狡猾地笑了:“你们中锦人向来口不对心,我太懂了。事实婚姻你知道吧,我和你舅舅就是类似的……事实朋友。”

他在“婚姻”上咬字特别清晰,荣信辞明白对方多半知道了他们偷偷结婚的事情。

“starr,换个地方说。”

荣信辞揽着孙夏的肩膀,保护意味十足,“不过我们要先买点东西。”

starr抬了抬手:“请。”

买了孙夏想要的饼干,荣信辞又随手拿了几块自己吃的巧克力,整个过程starr跟在他们身后,既不催促、也不说话。孙夏觉得怪怪的,但是少爷说没事,他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三十分钟后,伦敦西区,一家低调隐秘的私人会所套间里,starr为两人亲手倒了麦卡伦威士忌。孙夏看到酒瓶上写着大大的“30”,他大概明白这瓶酒有三十年的历史。

“你过来做什么?”starr开门见山地问道。

荣信辞道:“学术会议。”

starr一脸不相信。

“你关心我的事?”荣信辞不悦。

starr道:“只是好奇。”

他这段时间正好在英国,听魏从云说荣信辞过来开会,他就让人随手查了查,没想到却得知了荣信辞天天和一个带来的oga在一起,某一天还进了registeroffice。

魏从云的外甥偷偷跟人在国外结婚了。

“这件事希望您帮我们保密。”荣信辞少见地用上了敬语。

starr有些困惑:“你舅舅应该不会在意这个……”他终于想起了魏从云家里的情况,“好吧,保守的家族,我明白。”

黑手党家族尚有荣誉谋杀存在,前几年就有一个oga只是未经家人许可未婚生子而被亲兄弟枪杀。当然这一点对alpha来说没有那么严重,否则他一个外国妓子生下的私生子也很难接过兄长的权柄了。

“sionia,你可以叫我西蒙。”starr笑道。

孙夏微微点头:“您好,我叫孙夏。”

starr问道:“很高兴见到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和信辞认识的?”

孙夏没有回答,而是求助地看了荣信辞一眼:“少爷……”

孙夏并不会刻意掩盖自己的过去,但和荣信辞假结婚以后,他需要为荣信辞考虑,他知道面子对于alpha来说很重要,没人乐意介绍自己的伴侣过去是出来卖的。

“他是我的助理。”荣信辞直截了当地说道。

starr挑眉。

还好,starr并没有过多地纠缠,聊了几句后,他便起身将荣信辞和孙夏送了出去。

出了会客厅,路过走廊时,孙夏好奇地看了看,看到某个打开了的房间里立着好几个黑色的人体模特。

不对……那不是人体模特。

是被装在胶衣里的人,从头到脚,线条匀称。

孙夏在某个客人家见识过。

他慌忙地转过头,明白了为什么西蒙说自己是魏先生的朋友,他们都有相似的爱好。

“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starr躬身,带着笑凑到了孙夏面前,孙夏能看到他浅色的瞳孔,带着某种野生动物的兴奋。

“不……”

孙夏紧下意识握住了荣信辞的手臂,“我不感兴趣。”

荣信辞道:“别吓他。”年轻alpha的信息素直白地放了出来,隐含着威胁。

starr带着遗憾说道:“我没有吓唬他的意思,我道歉。”

“请。”

starr朝着门口的方向绅士地伸了伸手。

这一次,孙夏没敢胡乱看了,他几乎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荣信辞的怀里,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任由主人安抚。

他们离开的时候,starr还能闻到他充满依赖的信息素味道。

当然,是对荣信辞。

关上门,starr回到了孙夏无意中看到的那个房间,他随意地挑选一个放置已久的奴隶,拉开他裆部到臀缝的拉链,粗暴地将自己勃起的性器操了进去。

衣冠楚楚的野兽终于揭掉了他伪善的皮。

从starr那里回来,荣信辞一直没有说话。

孙夏只是自己到处乱看的错,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孙夏不想给自己找借口,但的确是因为少爷在的缘故他放松了应有的注意。荣信辞不高兴,孙夏绷紧了神经跟在荣信辞旁边也不敢说话,直到两人都洗澡上床后,孙夏将自己睡衣解开了。

“少爷,要不要吃……”孙夏小心地凑近,满怀期冀地望着他。

他白嫩的小奶包微微地鼓着,嫩红乳孔羞涩紧闭,但荣信辞知道只要含住它,它就会悄然地、顺从地流出乳汁来,他一想到那滋味,不由得有些口干。今天的事的确让他不满,不过荣信辞也明白,这并不是孙夏的错。

只是孙夏不知道,starr那个人有多危险,他玩的东西比舅舅残忍多了。

“以后不许随便乱看。”

荣信辞咬住了一侧乳尖,说道。

孙夏见他愿意跟自己说话,顺着他收拢的胳膊坐进了他怀里,不住地点头:“我知道了,少爷。”

他纤瘦的双手抚在荣信辞耳边,带着欣喜挺胸,方便少爷更好地吃奶,而这件事、这一幕,对曾经的孙夏来说,是不敢想、也不想不到的事情。那个总是带着厌恶和蔑视看向他的大少爷将他用力地抱在怀里,用力到有些饥渴地吸吮着他的乳汁,像是十分在意他这个人一样,孙夏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信息素里的不平静,像是压抑在冰川下的暗涌,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翻滚不息。

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

孙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大脑变得浑噩,太阳穴针扎似的疼痛,他急促地喘息起来,手指无力地从荣信辞的发间滑落。

“……少爷……”

会不会再次醒来,他还是在那间满是酒味和尿骚味的房子里?饥肠辘辘,睁眼看见的却依旧是身形高大的alpha扔过来的空啤酒瓶。

“少爷……哥哥……”

荣信辞挤弄着他嫩红的乳晕,将两只奶子彻底吃空,终于离开了,孙夏却软软地躺在他怀里,紧闭着眼睛,他的眼角沾染水光,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少爷”和“哥哥”。荣信辞低声唤他的名字,孙夏终于睁开了迷茫又满是水雾的眼睛。

“少爷……”

孙夏像是从噩梦中挣扎出来了一样,他用力地抱着荣信辞的肩膀,期望与alpha贴得更为紧密一些。

荣信辞抚摸着他的颤抖的脊背,低声道:“解开防标记带,今天的事,还是要算账。”

“好……”

陷于现实和虚幻之间,孙夏抛却了原有的恐惧,他顺从地解开防标记choker,低下头,将自己的腺体展露在荣信辞的面前。

远在人类还未成功施行ao繁育计划的时候,让一个oga认可一个alpha并不容易,那时候的oega被精心地豢养,娇弱却又高傲,稀少的人口比例足以让他们有底气在求爱的alpha中挑三拣四。

当然那时候大部分oga并不能认识到这种被圈定的选择权没有意义,他们的自由,比起那些他们认为是平庸的beta来说,都少得可怜。

随着ao繁育计划的强制执行和社会的发展,ao的人口激增,失去了因为稀少带来的“优待”,oga才意识到,随意地将自己交出去是多么被动的一件事。alpha可以标记多个oga,而oga被标记一次,就要面临整个人生的改变。

即便有oga抑制剂、防标记带以及去完全标记手术,他们所要承担的,也远超过可以随意标记他人的alpha和与信息素完全绝缘的beta,即便是有权有势的oga,在游戏人生时,承担的风险也更多一些。因此,现在的oga对待自己的腺体更为谨慎了,相比起以前那种被赋予的特权,现在他们的所作所为才是一种自我保护。

毫无防备地对alpha低头,从oga的角度来说,无论身心,是最为信赖的交付。

荣信辞了解这一切,自然明白孙夏行为的含义,他抚摸着孙夏那敏感的腺体,因为starr的觊觎而升起的怒气荡然无存。

那不是孙夏的错。

只是以后得小心了,疯子做事从来不管道德、也不讲道理。

荣信辞按住孙夏微微颤抖的肩膀,张开嘴,露出冰冷又尖锐的犬齿。

那天晚上,荣信辞带着孙夏紧急回国,让第二天才反应过来的starr扑了个空。

回归正常生活,孙夏早将那位西蒙先生忘得一干二净,因为他的假孕越来越严重了,每天让荣信辞吸两回还是会有溢乳。

看过医生后,孙夏每天一边吃药调节激素,一边还得用吸乳器将多余得奶水吸出来,他的乳尖因此时时刻刻红肿着,为了避免人看出来,孙夏不得不穿上了少女胸罩。刚穿上的时候孙夏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荣信辞很爱看这个。每次一解开衣服,看到孙夏的奶包被娇小可爱的胸罩罩住的样子,alpha就迅速地勃起了,比他之前没有阳痿的时候很快,所以再不习惯,孙夏也都忍耐了下来。

这么过了一周,孙夏习惯了胸罩的存在,依旧作为生活助理跟着荣信辞在京大校园里跑过来跑过去,却不料starr突然出现在了京大的校门口。

“我想请你去做客。”混血alpha这样说道。

孙夏手里还提着给荣信辞准备的冰咖啡,他看了看starr身后那辆黑得有点恐怖的轿车,说道:“……谢谢您,但是我还有事。”

荣信辞提醒过他,绝不能随便跟人走,尤其是跟人上车,车门一锁、车辆启动,他呼救都没有人能听到。

“你放心,我只是想跟你聊一聊,你可以选地方。”starr很宽容。

看着孙夏不信任的样子,starr低下头,俯身到孙夏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孙夏脸色变了,他咬了咬唇,说道:“好,但是你先等等,我先把少爷的咖啡送进去。”

starr笑眯眯地说:“好,我等你。”

孙夏转身离开。他回到实验楼七楼,透过玻璃窗看了看荣信辞,对方全副武装,正在专心致志地做实验,孙夏知道他现在没个五六个小时出不来,所以孙夏将贴好了标签的冰咖啡放进学生们临时放食物的冰箱里,随后下楼了。

回到校门口,starr还在那里等待。

“我们去那里。”

孙夏指了指校门对面的一家咖啡店。咖啡店外人来人往,店门外有露天的桌位,每一个桌位旁都撑着太阳伞,这样不晒,还跟其他桌位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starr抬起眉毛,撇了撇嘴:“可以。”

两人在咖啡店外坐下,孙夏将菜单递给starr,问道:“您看您要喝什么?”

“我看不懂。”starr说。

孙夏疑惑:“您中文说得很好……”

starr道:“只是能听会说,我几乎看不懂中文文字,也完全不会书写。”

“好吧……”

孙夏靠近了一些,指着菜单上的饮品告诉他:“这是咖啡,美式、馥芮白、拿铁、卡布奇诺……”

starr在他的帮助下点了饮品,随后孙夏也随意点了一杯,将菜单交还给了服务员。

咖啡很快端了上来,starr抿了一口,评价道:“还不错。”

口味比他习惯的清淡,但品质还不错。

如果不是为了见一见孙夏,starr这辈子都不会踏上中锦的土地,在他的印象里,这里应该是个落后、封闭、愚昧的地方,严格地管制思想,严格地管制枪支器械或者管制刀具……后面这一点真是差点要了starr的老命。

身上没枪没刀的感觉着实不好,幸好他提前找好了渠道,所以现在才能平和地坐在这里喝咖啡。

但说实话,即便这里超过了他原有的想象,他仍旧是没太多的好感。

孙夏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对你很感兴趣。”

starr直言不讳,“你以前是男妓?”

孙夏紧张地说道:“您问这个做什么?”

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过去而羞耻,而是因为现在他已经和荣信辞结婚了,他担心自己的过去影响荣信辞。

说到底,少爷为什么要找他结婚呢?

想到starr刚刚威胁自己的话,孙夏就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让媒体知道,魏凌云市长的儿子跟你结婚了会怎么样?”

他畏惧又瑟缩地看着面前的alpha,想要落荒而逃,却又害怕他真的去媒体那里爆料。

starr露出和善的笑容:“不用害怕,我说过,只要你愿意跟我聊一聊,我就不会做任何事。”

“你有一个哥哥?”starr又问。

孙夏问道:“您怎么知道?”

“调查。”starr丝毫不隐瞒,“我说了,我对你很感兴趣,所以让人调查了你的一生,也跟你从前某个金主聊过。”

孙夏越发弄不懂他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回答道:“……是的。我哥哥和我完全不一样,他很聪明,很厉害。”

starr面色变得沉寂了许多,忽然他又问道:“你身上有奶味,你为了他打针吃药了?还是怀孕了?”

“……你……”

孙夏震惊于他问出这样的问题。

starr却紧紧地盯着他,继续问道:“是怀孕了吗?我知道,中文里这叫‘奉子成婚’,你的运气很好不是吗?”

孙夏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您……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如果他的家族将你赶走,你会抛下你们的孩子吗?”starr问。

孙夏着急地摇头:“我不会…………我不是……我是假孕!”

starr露出了然的神色:“那如果真的怀孕了呢?你会抛下他,选择拿一大笔钱远走高飞吗?”

“我……”

孙夏为难,“我应该不会生下他。”

“如果荣信辞要求你生下他呢?”

“我……我不知道。”

想到那个场景,孙夏很慌乱,“我……并不适合……”

starr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忽然笑了:“我觉得你很合适。”

“你会是个好妈妈。”starr说道。

孙夏愣住:“……您到底在说什么?”

starr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喝了一个口咖啡,等再抬起头时,他忽然说道:“我也有一个哥哥。”

“他和你的哥哥一样,优秀、自律、清醒、强大,在他活着的时候,他的代号是‘tritàre’,他们叫他‘铁血的oga’。”

starr仿佛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即便孙夏没有回应,他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tritàre继承了父母的遗愿和两个家族的荣光,将庞大的家业管理得井然有序,为了取得家族中长辈的信任,他发誓不婚,也不会被完全标记,当然他会拥有孩子,但那个孩子不属于任何alpha,属于他和我们的家族。”

“作为少见的oga当权者,他高大英俊、意气风发,无论谁提起tritàre,都会羡慕又嫉妒地说出他的称呼,‘ia家那个铁血的oga’。在那时候,许多人都曾想要将这个立于巅峰的高岭之花拉下来,让他摔落在泥土里,其中有不少人也这样地做了,无一例外,他们并没有成功。”

“直到有一天……tritàre失踪了。”

孙夏屏住了呼吸,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starr看了他一眼,说道:“他被人绑架,经历了远比你哥哥更加痛苦的事情,药物滥用、性虐待、人体改造、强奸、轮奸、完全标记。”

孙夏难过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

starr从口袋取出了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烟点燃,“他被人割断了跟腱和手腕的韧带,敲碎了膝盖骨,虽然还保有四肢,却最多只能在地上或者床上攀爬。而他那因为长期使用抑制剂而不敏感的身体被注入了大量的药物,然后被调教得十分敏感,敏感到衣物或者被子摩擦都会发情流水。还有……他的阴茎被改造成了女性阴阜,植入的阴道因为排异反应和过度使用时时刻刻都在发炎、流脓。”

“天啊……”孙夏捂住了自己嘴,眼眶里涌出了泪水。

“更糟糕的是,他不仅被完全标记,而且还怀孕了。”starr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迷蒙的烟雾散在他的面前,“即便绑匪大发慈悲地将他放了回来,tritàre也无法容忍这样的自己。他第一时间接受了去完全标记和流产的手术,但也因为此本就严重的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一切都在保密的条件下进行,也就是说,外人只知道、也只会知道tritàre因为绑架残疾了,除此之外,他们不会知道任何事情。”

“但在那个时候,tritàre却发现了对自己做出这一切的人是谁。”

“不是敌人,也不是追求者,而是他疼爱的弟弟。”

孙夏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他的弟弟……是您吗……”

starr却只是讽刺地笑了笑:“我倒希望是我。”

“可惜在那之前,我只是一个醉心于烹饪的初级厨师,而且,我只是有俄底浦斯情结,不是彻头彻尾的反社会人格。”

孙夏听不懂他说的术语。

总之,starr继续讲述了:“tritàre有许多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那时候,他最为疼爱、最为信赖的弟弟是一个代号叫做apa的alpha,我并不清楚apa是在什么时候对tritàre有了心思,但我一直知道那家伙从来都是反社会人格。”

“tritàre最为致命的错误就是相信自己养大的弟弟不会伤害他,所以才会落到那个地步。”starr看着兀自燃烧的烟,愣愣地出神。

孙夏迟疑地问:“可是……那个alpha,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什么……他说他是因为‘爱’。”starr突然回过头,“你相信吗?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爱。”

孙夏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叫反社会人格。”

“就是没有同理心、无法爱人的野兽。”starr按熄了烟蒂,将它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只要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包括对自己哥哥下手。”

“他之所以那样对待tritàre,只是因为tritàre拒绝了他无理的请求——他希望tritàre成为他的人。”starr又换了一种说法,“或者,让他成为tritàre唯一注视的人。”

“但那是不可能的,tritàre一路走来到坐稳自己的位置不容易,他不会为了一个弟弟而改变自己的理想,更何况,tritàre是一个独身主义者,他没有兴趣和人发生情感上的联系。”

“这样的态度激怒了apa,他绑走了tritàre,将它伪装成一桩因为钱而起意的绑架,并在那近三个月的时间里用尽各种手段,只为敲碎tritàre的脊骨,让他屈服。”starr回忆起病床上那张苍白的、满是血痕的脸,“可惜他失败了。”

“即便身体被改造、被调教,染上了毒瘾、性瘾,甚至被完全标记,还怀孕了,tritàre都没有屈服过。apa喜欢他的脸,他就划破了自己的脸,api喜欢他的身体,他就伤害自己的身体,总之,只要他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清醒,他都会反抗。”

“apa只能将他送回来,并寄希望于他的性瘾能让他离不开自己,寄希望于他因为怀孕的激素影响生下那个孩子。”

“可惜,tritàre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就将我叫来了。”

starr回忆起那个晚上,仍然觉得十分迷离。

得知tritàre被apa营救回来了,他高兴得杀了一头牛,从早到晚,解剖、放血、分割……他想着,将最嫩的牛肉献给他的哥哥,或许他会好得快一些。

可就在那时候,tritàre的秘书找到他,说tritàre要见他。

starr迫不及待地去了,甚至没有洗干净身上和脸上溅上的血点。

在那个病房里,他见到了奄奄一息的tritàre。tritàre曾经英俊的脸庞上全是翻开的伤痕,甚至,他的眼睛也瞎了一只,他却固执地、顽强地用剩下的那只眼睛盯着starr。

“杀过人吗?我的西蒙。”

tritàre说道。

starr原本因为tritàre受伤而产生的愤怒变成了难以言传的激动,他明白,这是tritàre要重用他了,但那时候他并没有想到tritàre要求他杀了他。

“我不能因为这些伤死去,apa也不能因我而死,我亲爱的西蒙,这只会让apa感到高兴。”tritàre从未那样冷酷无情过,对待家人和自己的弟弟——即便只是些私生子——他都一向包容,“你要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要快,因为我活不了多久了。”

“tritàre的身体崩溃了,他几乎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而只要他死了,那家伙恐怕会因为没有生存的意义而自杀,我不能让那样的情况出现。”starr说道。

孙夏觉得自己好像在听什么恐怖故事,他忍不住抱起了手臂,将整个身体团了起来。

“所以我并没有拖延。”

starr平铺直叙,“apa只想享受tritàre的屈服,不想他的境况为外人所知,我却不如他所愿直接公布了tritàre的身体状况,还以此夺走了tritàre手里的权力,让tritàre签下了所有的股权转让协议。虽然花了些功夫解决跟随apa的人,但我还是在tritàre死亡前做到了。”

因为时间紧迫,starr并没有细水流长地谋划,他单枪匹马杀掉了apa手底下的几员大将,将他们的家一一炸毁,最后他的枪口才瞄准了apa。

听到这里,孙夏问道:“……您……杀了他吗?”

“不。”

starr轻轻地摇头,“那家伙知道我有多喜欢tritàre,他知道我一定为了tritàre报仇而来,所以我不能杀他。”

“抓到他的那一天,我去了医院,亲手拔掉了所有维持tritàre生命的仪器。”

tritàre没有问西蒙是否做到了,他只是张开口,说了声谢谢。那一刻,starr突然明白了,他不能让apa这么轻易地解脱。

starr说道:“我亲手给他做了阴茎和腺体的切除手术,然后砍掉了他的四肢,将他装在罐子里豢养了起来。”

孙夏倒吸了一口气。

“不用害怕,我虽然不是医生,却是个不折不扣、手法熟练的屠夫,人也是动物,事实证明,我做得很好。”

“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甚至关于他被调教的影片都能在暗网里卖出高价。”

starr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我觉得这样不错,不是吗?”

孙夏深却只觉得四肢发凉、浑身颤抖地说道:“您……只是在讲故事,对吧?那不是真的,对吗?”

“你可以搜一搜,ia黑帮家族的离奇血案。”starr耸了耸肩,“小道消息虽然夸张了些,但还是百分之六十地贴近事实。”

孙夏恐惧地看着他:“可是……为什么您要跟我说这些呢?”

starr道:“我的心理医生是这样建议的。”

“……什么?”

“孙夏!”

熟悉的声音叫着孙夏的名字,他回过头,看到马路对面荣信辞着急的脸。

孙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虽然双腿发软,他还是跟starr说道:“西蒙先生,我要走了……”

“等等。”

starr起身,故意当着荣信辞的面抱住了孙夏,孙夏浑身僵硬,随后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starr!放开他!”

荣信辞越过车流跑过来,而孙夏看着他从迫停车辆的车头上跳过,害怕地大叫:“不要!不要!危险!”

starr有些嫉妒地看着孙夏的神色,他说道:“为什么不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呢?”

孙夏顾不得他说什么,死命地扒开starr的手:“你放开我!放开我!”

而这时,荣信辞已经踏上了咖啡馆所在的街道。

眼看着荣信辞要来了,starr低声在孙夏的耳边说道:“我会看着你的,妈妈。”

“孙夏!”

荣信辞一把抓过孙夏的胳膊,starr顺势松开,向后退了两步,他微笑道:“你好啊,信辞。”

孙夏扑进了荣信辞的怀里:“少爷……”

荣信辞紧紧地抱着他,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心脏激烈地跳动,却还低声说:“等会儿再和你算账。”

“starr,这里是中锦。”荣信辞彻底撕掉了那层作为晚辈的礼貌,眼神冰冷而极具威胁,“别以为你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starr笑眯了眼睛:“你怕了?”说话时他五指合拢,又快速松开,那是意大利人调侃、揶揄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