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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男

「年轻人啊,千万别去那座山上。」

佐助自顾吃着饭团,老年人的话从他的左耳进去,再从右耳出去,似风过无痕:「怎麽说?」

老人颤颤巍巍地打量着四周,低声说道:「那山上,有雪男啊!会吃人的雪男!本来住在那山上的人,都被吃掉了,只逃下来了一个……」

「那他现在住这个村子里吗?」

「哎、他逃下来後,人就疯疯癫癫的,前年忽然发疯跑进山里,就没再回来了,八成也……哎……」

佐助吃下最後一口饭团,披上披风,像老人致谢过後,就往山上出发了。

老人嗔目结舌的看着消失在漫天飞雪里的少年,最後只能摇摇头,心下惋惜这名年轻的少年,竟是毫不犹豫的投奔这si亡之山。

佐助此行其实并无目的,单纯是这座山是前往下一个城镇的捷径,穿过那座城镇,就可以看见那日决战的地方:宇智波的集会地。即便此时那地方只剩下一地的碎瓦砾,他还是每年都要去那里逗留一阵子,试图在那里找到一些记忆的碎片,拼凑成自己怀念的样子。

连日的大雪覆盖了整座山头,荒芜人烟的雪地里只有佐助一人,正逆风而行,然而山间的风越来越大,咆哮着卷起漩涡,尖刀一样直冲云霄而去,他被吹得有些不稳,待他站稳脚时,眼前多出一座破旧的小木屋。

佐助眨眨眼,朔风刮得他眼眶有些泛红,但他却信刚才这里并没有这座小屋。

是幻觉还是幻术,佐助不由地想到山下老人所说的雪男。

他只听过雪nv,从未听过雪男这种妖怪,方才老人说故事的时候他也没有追问,现在倒是有些後悔了,这可能是某个换术高手、或是擅长冰雪忍术的忍者创造出来的国度吧,是属於他们的结界,若果真如此,他从山上那一刻开始就失了先机。

既然如此,现在警戒也没有用了,见机行事吧。佐助索x躲进了破屋,并顺手用豪火球点了火取暖。他抖抖身子,拍掉身上的积雪,在火堆的加热下,化开的冰雪越来越多,化成一条条小溪,流到屋外去了。

他找了块断木坐下,一抬眼看到的是被遮了大半的灰黑se的天空,也不知道这大雪会下到何时,但他不想耽搁太久,正打算拿出地图研究一下位置,抬眼的瞬间,他忽然反手握住了腰间的草薙剑,万花筒写轮眼和轮回眼同时启动,目光如一枝利箭般穿过木屋破败的墙身,径直落在了不远处的雪地上。

那儿多出了一个影子,高度大约到佐助的腰处,似是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被纷飞的大雪遮蔽了五官,看不清长相,但佐助很清楚,这样的雪地里有这麽一个落单的小孩,明显很可疑,可疑之外,孩子看见大雪中有这麽一座屋子,既不进来避雪、也不大声呼救,只是木然地站在雪里。

那真的是人吗?佐助不禁这麽联想到老人口中的雪男,虽说无人见过其长相,只有发疯村民的凌乱描述,可以猜测,应是个孩子形象的妖怪。

佐助拔出草薙剑,谨慎的走向那个黑影,直至他走出木屋的y影,被大雪包围,大雪中的身影反而变得清晰。

雪地里的确实是个七、八岁的男孩,冰雕雪琢般的小脸上,眉毛如画,双眼黑的雪亮,瘦小的身躯在大雪里显得格外的脆弱了。

「嗨。」男孩对佐助说,用那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佐助浑身一颤,手里的草薙剑一下子落到了地上,砸碎了凝结在剑上的冰霜,而他恍如未觉。

突然,一片冰冷的雪花落了下来,从佐助的脸颊旁划过,瞬间将佐助拉回现实。

是幻觉。佐助感觉自己这一辈子从未如现在这般清醒,眼前这个孩子,绝对是幻觉。兄长的年纪不可能b他还小,再说,兄长已经si了。

是幻觉。佐助麻木的蹲下身,捡起雪地里的草薙剑,还刀入鞘。

「进去说话吧。」他听见自己这麽对那个八岁的鼬说。

是幻觉。

理智告诉自己,绝不能陷入其中,他却深深被困在了回忆里,心甘情愿的困在了里面。

「你就是雪男吧。」佐助眼见小孩在屋外止步不前,只好先灭掉唯一取暖的火源。

「你很淡定呢。」雪男用兄长的声音说:「一般人看见我的样子,都会尖叫逃跑,你虽然也很震惊,却没有这麽激烈的反应。」

「……」因为我b任何人都确定,他已经不在了。痛苦的表情从佐助僵y的脸上划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低温,使得他呼x1也有些窒碍,他低声说:「你就是用这种方式猎杀路过的人吗?」

雪男歪着头,柔细的黑发顺着苍白的脖颈滑下,他闪动着两只像猫眼一样的眼珠子,故作天真地看着佐助:「这只是我们族人的一种能力,就像大自然里躲避掠食者的动物会伪装成自身所在的环境一样,这只是我们生存的能力之一,我们并不会知道我们在人类眼里是什麽样子,只知道,我们会反s出你内心最想见到的人。」

说完,雪男又补充道:「不过外貌会受到我们自身的年纪影响,所以我常常露馅。」

佐助在内心认同的想。此刻他忽然很想知道鼬是否也经过这个地方、是否也遇过雪男?鼬当时在雪男身上看到了谁?他是否也因为雪男的出现而心神不宁?佐助忽然很想做一回雪男,也想看看哥哥露出泰然自若以外的神情。

「既然你知道我是雪男了,应该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吧?」雪男的口气,彷佛是一个即将得到一颗期待已久礼物的孩子,急切地想拆礼物。

那是鼬从未有过的说话方式,他一直是个早熟的孩子,向来镇定自若、处乱不惊,就算看见喜欢的点心,也只是张大了眼睛,很少真的开口撒娇,明明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偶尔依赖下别人也没什麽大不了,他却是令人心疼的思考着忍界的和平,最终走到了这个地步。

屍骨无存的地步。

「你要吃我。」佐助已经有种被冻麻了的感觉,不是僵y,是麻木——像是身t里的血和查克拉都结了冰、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雪男一步步接近自己。

人在遇到危险时,总会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本能地要躲避危险,但即便知道自己的结局,佐助的视线却始终无法从雪男的脸上移开,他想在si前,再牢牢记住哥哥的样子。

至少此刻的哥哥,看起来很健康、还多了些孩子才有的幸福感,不是那个病容憔悴,为他受尽苦难的样子,唯有这麽看着哥哥,佐助才能稍稍想起他们幸福的童年。

也许,这算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饯别吧。

雪男不知什麽时候停下了脚步,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的猎物:「你怎麽有办法这麽冷静?」不等佐助回答,他又0了0自己的脸说:「我变成了你的谁?你难道是甘愿被这个人吃掉吗?」

雪男朝佐助抛来出乎意料的犀利问题,佐助沈默了几秒,有些艰难地回答:「你变成了我兄长八岁的样子。」

「哎、那我不就是从一开始就露馅了吗?你也有十六、七岁了吧,你哥哥怎麽也不可能是小孩的样子吧,那你怎麽不一开始就逃跑啊?」

「……」因为我很想念他、想念到即便是他的幻影,都舍不得移开视线,自然就忘了逃跑这件事。

「他该不会是si了吧。」雪男将答案脱口而出,并暗暗观察着佐助的反应。

佐助愣了好一会儿,决战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有意识地屏蔽掉了,否则他会在这冰天雪地里再次崩溃,直到雪男再次出声追问时,他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喂、你不要走神了啦,生si关头诶!」雪男鼓起腮帮子,明明自己才是充满威胁的那一方,现在却被佐助看得浑身不舒服,不满地念叨一句:「完了,人都傻了,捉到一个傻子,我吃完会不会也变成傻子。」

当雪男在一旁发牢sao时,佐助已经循着记忆找到上一次哥哥这麽做的画面,那时是他们两兄弟,外加一个止水哥三人去瀑布边玩耍,当时哥哥已经是个下忍,止水揶揄哥哥是本届最有潜力的下忍,当时哥哥也是如现在雪男的表情一般,不悦的瘪着嘴,用力的推了一把止水,被止水笑笑着跳了开去。

他那时还不会忍术,自然是追不上两人的打闹,可是他却很羡慕止水,哥哥在他面前一直是个矜持的好兄长,只有跟止水在一起时,哥哥才会稍微表现得像个平凡的孩子,而不是家族长子、不是佐助的长兄、不是全班第一名。佐助当时真的嫉妒坏了,气得直接丢下他们转头就走,鼬被佐助激烈的反应下了一跳,连忙和止水追上去,两人轮翻哄了好久,才把有少爷病的自己哄乖了。

「如果是他的话,我愿意。」佐助轻声地说,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如果说儿时的他单纯的依赖这哥哥,分别後的自己就是盲目的追逐哥哥的谎言,自他si後,他便彻底失去了生活的目标,未来的道路一片茫然,而他早已失去前行的慾望,明明有上有盏明灯,却将之丢弃在脚边,好像在黑暗中,他还可以稍微感觉到鼬无形的陪伴。佐助的心脏紧紧收缩了一下,一双眼睛也隐隐作痛起来。

「你愿意?」雪男漆黑的双眼闪烁了一下,「你愿意我还不愿意,谁要吃你这乾巴巴的家伙,一看就很难吃,你自己以为啊?一个大人了难道不知道上雪山要穿毛衣戴毛帽吗,就这一件披风你也想度过雪山?你真的有想爬过这座雪山吗?」雪男忽然像吃了枪药一样咄咄b人地说了一长串,风雪随着他的情绪肆意纷飞着,把佐助讲的是一愣一愣的,听了半天也没ga0明白雪男这些话的意思。

大雪在雪男发完脾气後瞬间就停歇了,乌云里还露出了几缕yan光,本来冻住佐助双脚的冰霜也逐渐退去。

眼见雪男做完这一切後就要黑着脸转身离去,佐助反而冲上去一把抓住雪男的肩膀:「等等,这是什麽意思?」

雪男此刻的面容在佐助眼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只能听见哥哥的声音说:「我不吃你这种人。」

「别跟我扯什麽原则,这座山几年才上来一个人,你会这麽轻易放走猎物吗?」

说者无心,却是听者有意,雪男顿时就红了眼筐,珍珠般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最後在脸上落下一片片晶莹的雪花:「痛。」

佐助立刻放开了抓着雪男的手,但没有打算就这麽让雪男走。

雪男某了把脸,见佐助还盯着他,立刻又炸毛:「不吃你还不行了吗!我不吃人、也能吃别得东西、我也能下山猎捕人类!我就是、就是不想吃有哥哥的人!」

「?」这话翻译过来应该是要说不想吃弟弟吗?佐助脑袋瞬间打了一个结,他眨眨眼,雪男还是哥哥的模样,哥哥转眼又变成十六岁的样子、二十一岁的样子,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双眼,佐助似乎明白了什麽、却又什麽都没明白,接着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再清醒时,人已是在山下,被山下的村民救了回去。

「好险好险,再晚一步,你就要被冻si了。」

佐着躺在床上,双眼直gg地盯着木制的天花板,身子一动也不动,他很清楚,雪男要放他一条生路,他要是没被发现,雪男会保证他能在那里多躺上一个礼拜都si不了。

雪男就是要让他获救。

「居然有人能从雪男的手上逃脱,简直是奇蹟。」

「那个山上,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雪男吗?」佐助忽然问到。

「你这麽一说,之前好像确实有两个……」

那是在山上还有村民的时候,虽说雪男一直与村民井水不犯河水,村民终究是心中害怕,请了高僧除妖,雪男与高僧大战了三天,据说是雪男与高僧两败俱伤,高僧很快就被人送下山治疗,而那座山就在隔天下起了狂风暴雪,任何人都无法进入救援。

直到数月後,才有一个发疯的村民逃下山,他们才知道村子已经被雪男给灭村了。

「听说两个雪男一大一小,在还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偶尔可以在山上看见两个玩耍的雪男呢!」

这个故事在佐助心里更加明朗了起来,雪男的孤独、悲伤与痛苦,他在饥饿之余想起了另一个雪男、另一个他也称之为兄长的雪男、为保护他si在人类手里的雪男——明明在那之前,也都和平相处不是吗。想必雪男当时怎麽也无法明白人类无情的行为吧。

他在山脚下看着山顶上的霭霭白雪,想起了在风雪中孤独生存的雪男、想到虎吞神社的那对兄弟、想到他与兄长的每个点滴。

在他的想象中,那个晚上,哥哥的泪水,也变成了雪花,晶莹剔透的、在雪中飞扬。

如果雪男si後会与白雪融为一t,雪男大概从未离开自己的弟弟、而这也许就是小雪男si守在这座山头的原因吧,这里是哥哥的坟墓、也是他与哥哥最後的家园。

天空又下起了雪,这是的雪花轻盈柔软,轻触到他脸颊的瞬间变化成冰凉的雪水滑落,

「是你吗,哥……」最後一个字破了音,这次他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避雷:此篇有x转

如果有机会再次见到你,我——

1

早晨,yan光从门缝窗隙漏入屋内,柔和的光线,照在他身上、脸上,格外温暖。

佐助闭着双眼假寐着,已经是个三十几岁成年人的佐助,早在清晨四点就清醒了过来,只是今天没有任务,他没有多余的理由起床做其他事情,他便一动也不动的躺在那儿,从太yans出第一道曙光时开始计算时间,当yan光完全笼罩在房间里时,他在心里默念:八点。

同时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响,他不耐烦的抬手拍掉,闹钟摔到地上,发出一阵哀号後,佐助反倒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记得很清楚,昨晚他在森林边缘捡了个角落就睡了,哪来的闹钟?更不可能有他现在所处的房间——这是什麽地方?而且……他感觉左侧有些异样,回过头,却看见自己那被鸣人轰断的左手臂,指尖对清晨冰凉的空气特别的敏感。

什麽情况??

他走到窗前,镜中反s着一名少年,确实是自己没错,但却是16岁的自己。

佐助身为一个身经百战、jg通瞳术、禁术和时空忍术的三十几岁壮年忍者,此时也不由的表情狰狞,并且狠狠的r0ucu0了一下自己的脸。

——八成又是,大统木ga0的鬼,去他的时空忍术。在心里问候过大筒目後,佐助也警戒了起来,五感灵敏的搜索着周边环境的声响。

他很快听见门外有个轻快的脚步声,依脚步的走路速度、跨步幅度、下脚重量,应当是个160公分、48公斤的nv——

「佐助、起床罗!早餐好了……诶?你醒啦?」

「哥哥!?」佐助反sx地就喊出了这个称呼,他甚至都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光凭声音他就能确定声音的主人。

耳朵里嗡地一声,佐助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地进散了,两眼发直、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黑发黑眼,与他几乎一至的面孔。

是那个已经只能在梦中见到的人。

是那个他无数次想起,x口便会翻涌不息、凄苦难忍、奥悔莫及的那个人。

「佐助?」

兄长的眼睛里彷佛有光,明亮得恰到好处,既不黯淡,又不灼人,正好像清晨的yan光一般,柔和的包裹着他,蓬松的黑发梳成马尾垂挂在前x,他正靠在门边,嘴角划出如月牙般的弧度,轻声唤着他:「弟弟,你没事吧?起床气这麽大,闹钟都摔坏了。」

佐助身子陡然一颤,方才眼睛里的戒备之意瞬间消散,什麽理智、什麽大筒目、什麽木叶、什麽忍界——管他是不是幻术!

他轻易跳过横在两人中间的床,一头撞进鼬敞开的双臂里,下一秒却又像触电的猫,几乎跳到了天花板上去。

「佐助?」

佐助缩在房间角落,满面的疑惑和惊诧,双眼还牢牢盯着哥哥的……x口。

那是什麽?那是什麽?刚刚那个软软的是什麽?哥哥为什麽会有那个东西?

佐助成年人的常识为他在脑子里写出大大的两个字:欧派。

接着x部的主人还大摇大摆地跨越两人之间的距离,nvx沐浴r的柔软气息、婀娜的纤细身材与兄长的面容,一时间竟是结合得天衣无缝,佐助顿时怀疑究竟是自己记错了鼬的x别、还是自己从未在两人一起洗澡时注意过……

「等等等等等等等!不要靠我这麽近!!!!!」三十几岁的大叔此时竟纯洁的像个未出阁的少nv。

尤其是因为自己的兄长在这样初春的早晨,却穿着无袖小背心和火辣的小短k,x口雪白的肌肤展露无遗,整个人热情的像在盛夏一样,把佐助烧的是满脸通红,无处宣泄。

「你怎麽啦?佐助?」鼬虽说不明白,但还是停下了脚步,面露困惑。

佐助觉得自己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快乐得要飘起来,一半深深陷入这不是哥哥、这不是哥哥的浑沌之中,眼前的人虽说身型较哥哥来的纤细柔弱、声音b哥哥更为清亮、x别却是完全相反,可他又确确实实是自己的兄长,佐助可以认错千千万万个面孔,唯独不可能记错这个人的每一个细节。

有那麽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无论他怎麽反驳,都无法推翻血缘间的直觉。

眼前这位少nv,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兄长。

他的兄长变成了姐姐,却毫无违和感。

骁勇善战的宇智波佐助,心态崩。

「不!拜托!不要乱0我的脸!」尤其是眼睛的地方!!

「佐助你别动,眼睛旁边有眼屎啊!」

2

我ai你。

鼬,我ai你。

鼬,你听得见吗?

佐助无数次的幻想,如果有一天还能见到那个人,自己该用多麽慎重、真诚的心情,对他诉说自己的感情,他可以甚麽都不在乎,献出生命、甚至要以他最自豪的瞳力做交换,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交换……只要能再见到他。

没想到老天爷似乎听到他卑微的祈愿,他确实见到了那个人。

可是他却变成了她。

他多想每天都跟自己的ai人在一起,还可以像孩童时期一起做任何事情、去任何地方,他足够强大,可以保护哥哥,不必在受忍界的牵制。

现在梦想成真了,也幻灭了

他现在就和哥哥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哥哥却只顾着涂指甲油。

……不行,这日子没法过了。

佐助摀着脸,任凭鼬将自己的大长腿摆在自己面前,彷佛今天才知道什麽叫做雄x、今天才发现哥哥的肌肤有多白皙、今天才看见哥哥的x??

……

…………

??????

完了,他有感觉了。

真不愧是鼬啊。他心想:哥哥上辈子本就是个万人迷,长相俊美、谈吐有理、温柔t贴,不只让千万nv孩深陷其中,佐助身为弟弟同样为之痴迷。不同的是他过去可以大大方方地观察哥哥身上每个毛细孔,现在光是闻到哥哥身上若有若无的柑橘草本香,都让他难以自制的往厕所逃跑,好不容易解决完,还要承受兄长意味深长的目光。

「佐助不愧是我弟弟,这麽快就长这麽大了。」说罢鼬还拍了拍左住的肩膀说:「正常现象,姐姐月经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吓坏了。」

不!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好吗!!!佐助顿时有了一头撞si算了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