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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114)

糸师冴搂她,将她半抱起来,行到这玻璃房子内唯一一张办公椅那。

他强硬地带她坐下,她在他腿上乱动,他就掐住她腰,将她固定得死死的,

“亚实,今后你记住了,永远不要心疼男人。”糸师冴冷声道:“你以为我做那些是单纯为了你?错!”

“我太了解你了,亚实。”他咬着她的耳垂,“你虽然固执又嘴硬,但却是最怕欠人的。”

“你这样的女人,男人最喜欢,为什么?因为你们总爱自己攻略自己,自以为是地在那付出,又不敢去索取,到头来还会自己消失,多方便。”

糸师冴的手已不再老实,大手开始在女人的纤腰上揉捏,“只要褪下你的外壳,你就逃不走了。所以我一开始就在设圈套,帮你做项目也好,拉投资也好,寄信也好,开导你也好,我就是故意要你欠我,我就是这么无耻,你明白么?只要你欠我,我就能继续在你这为非作歹,我还要你继续欠我,让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

糸师冴嗅着她身上醉人的香味,感受她贴着他柔软温暖的身躯,她的眼泪还在掉啊,那么可爱那么善良的他的亚实,他在她面前只能做恶人呀。

他也只配做恶人,他连等她给他选择的契机都不敢去奢望。

明明有想过的,她让他单独上来的时候,她暗地表示要还的不再是那条改装项链时候,她准备等他的时候,他了解,其实这就她的默许了。但他怎舍得让她以这种形式,来为无耻的自己一人私欲买单?

糸师冴还在说,不知是说来刺激她还是刺激自己,“昨天你跟内斯做了几次?”

他甚至不敢看她表情,只是颤抖地把她的腰掐的很紧,使她整个人只能倾倒在他怀里,“怎么做的?是这么做的么?是床上还是在沙发上?沙发是我躺过的那张么?”

糸师冴说着说着,发现嗓子已然嘶哑。再张张口,竟是再也说不出。一时间不知道在折磨谁了。他只好去解她衣服,然而他的心乱手却更乱,到头来居然没一件做成的事。

“糸师冴。”她这时终于开口,声线也在颤抖,“无耻的不是你……是我……”

糸师冴惊住。他扭过亚实的下巴,她小小的白净脸庞上原来早就全是泪了。他忙给她用掌心抹去,任何人见到这样一张眼睛红红的、泪湿的小脸,都会忍不住帮她擦干净的,而这张楚楚的面庞,只念着他的名字:

“糸师冴……是我无耻……我好卑劣……”她哭得他要心碎,“我知道我们不能继续,我还要一再给你希望,纵容你,我明知道这是害了你……我欠你那么多,却还总是忍不住依赖你,在你面前作出一副柔弱样子,还怪你得寸进尺……”

“你说我付出的多,我却总觉你在付出,糸师冴……”亚实扭过身子,不再看男人。她一粒粒解开自己衬衫的纽扣,然后握住他的手,放到她浑圆的胸膛上来。像她十九岁时主动吻他那次一样,她的动作好像在说:

你把我拿走吧。

糸师冴心脏跳得几乎要炸开。

她完全知道他的目的,他的用意,可她依旧选择了退让,就好像她必须要用什么留住他一样。

亚实还在喃喃地,“糸师冴……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们这是错的……为什么我就狠不下心……”

直到糸师冴温柔地勾过她下巴,她便再也无法说话了。

他们已沉醉进他们的世界,这世界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搅。

可是,玻璃房外边办公室却响起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