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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个自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随后抬起了一只手。

&esp;&esp;“梦境。”他听到自己说，“似真似假。”

&esp;&esp;话音刚落，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就消失了。

&esp;&esp;女鬼的气息彻底消失，它已经不在梦里了。

&esp;&esp;莫绥与弯下腰，捂着脖子咳嗽起来，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莫绥与随便用手背擦了擦，他直起身子，有必须要问的问题，“我到底想做什么？”

&esp;&esp;那个自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重复那句话，“梦境，似真似假。”

&esp;&esp;“为什么向前走？前面到底有什么…”

&esp;&esp;“死亡，亦是新生。”

&esp;&esp;“我到底是怎么失忆的，你又在坚持什么？”

&esp;&esp;“新生，亦是诅咒。”

&esp;&esp;“…不要再说了。”

&esp;&esp;“诅咒，亦是死亡。”

&esp;&esp;莫绥与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侧着身子，浑身都是紧绷的。

&esp;&esp;“你，你没事吧？”

&esp;&esp;半天前，莫绥与和单秋跟着赵占闲来到了可以歇脚的住处，他从到这里就精神紧绷，身体还因为过度使用黑色符文受到了反噬，好不容易有些休息时间，他打算好好闭目养神。

&esp;&esp;他休息的这段时间，其他人跟着赵占闲单秋继续出去调查了，只留下了小炎一个人陪着莫绥与。

&esp;&esp;小炎现在的身体是一个老头子，他挠了挠苍白稀少的头发，“那个…你？”

&esp;&esp;“我没事。”莫绥与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他们都出去了吗？”

&esp;&esp;“对，他们要去调查祭典和换日的具体内容。”

&esp;&esp;“嗯。”

&esp;&esp;“你真的没事吗，脸色很差啊……”

&esp;&esp;莫绥与摇头，“真没事。”

&esp;&esp;“要吃点东西吗？”小炎问。

&esp;&esp;“不了，不是很饿。”莫绥与没心情吃饭，他想着梦里的内容，只感觉身体都冷了很多。

&esp;&esp;是啊，他就是很犹豫。

&esp;&esp;单秋全都说对了…他没想好自己能不能面对。

&esp;&esp;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实习刚面试进了一家公司，刚干没多久，他们都告诉你，原来你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esp;&esp;而你什么都忘了，没有任何经验，很多东西都不知道，却被他们期待，他们想让你接受你应该承受的一切，但你的内心真的是一个小白……

&esp;&esp;莫绥与突然有些想笑，可刚扯起嘴角，又没了那种想笑的心情。

&esp;&esp;……如果我放弃，我会后悔吗？

&esp;&esp;会的，你绝对不要放弃……心里有一个声音反复地提醒他。

&esp;&esp;那如果我接受呢？

&esp;&esp;这是你的选择，还是我的选择。

&esp;&esp;莫绥与下了床板，“我是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