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记得，艾蕾诺雅年幼时曾经如何冷酷地对待自己。

言语刻薄，态度高傲，从未将他当作一个完整的个体。

他曾经痛恨她，甚至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够摆脱她的掌控。

然而，六年前，她突然变了。

她依旧刻薄，但那些话语总带着些微的迟疑，甚至时不时会在他受罚后偷偷让人送来药膏。

她的黑暗魔法曾经强大无比，却在某一天开始变得不稳定，甚至无法施展。

他曾在暗处默默地看着她。

曾经那个冷酷无情的千金小姐，开始露出焦躁与无奈的神情。

他也曾无数次在深夜里看到她独自站在练习场，举起手想要召唤黑暗魔法，却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她的拳头紧握，嘴唇因咬得太紧而泛白，眼中满是压抑的愤怒与挫折。

他记得那些夜晚，她独自坐在庭院深处，仰望夜空，喃喃地说着什么。

他曾靠近，听到她低声自语：「为什么……做不到？」

他那时不懂她的心情，只是静静地注视着。

她曾经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不可一世，冷漠地将他当作工具。

但现在，她像是一个被困住的囚犯，焦躁地寻找着出口。

她并不知道，在她身后的阴影里，他一直在看着她。

艾蕾诺雅，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