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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引力 第97

但是很怀念跟他结合的感觉,超级想要。

“这么累吗?”陈谦梵问。

温雪盈说:“我现在完全不想动,我一躺下,一闭眼我就立马睡着。”

一点迟疑的过程也没有,他用旁边的水杯简单冲了下手指,利落而干脆地探索过来,浅浅曲折,检查她是不是真的想要。

手指手心,比洗过的状态还要夸张。

陈谦梵收了收搂她腰肢的掌心,让温雪盈不受控地前倾,跌落在他怀里。

他贴到她耳垂上,嘴唇微翕,用气音说:“我用嘴,好不好。”

她略感惊讶。

“这样快一点。”

“那、你呢。”

他直言:“你舒服就好。”

温雪盈羞耻地埋了脸:“……嗯。”

最后, 陈谦梵是手和嘴并用的,温雪盈记得一些颤抖的瞬间,但不记得后来。

她真的昏昏地睡着了, 在他绵软的吻和可圈可点的技巧里, 在身体极点过后的余波之中。

陈谦梵“伺候”完她之后, 很快接到了父母的电话。

他轻轻地关上门, 到外面去打。

电话是陈维加打来的, 父亲开口便温润地问道:“谦梵,今年来申城过年还是在温家?记得提前跟爸妈说一声, 妈妈要包团子饺子, 买年货做些准备。”

陈谦梵简单地应道:“就在这过,初一初二回去一趟。”

陈维加说:“好的,过年见。”

“嗯。”

陈谦梵挂掉电话, 看着仅仅维持了12秒的通话界面,又翻了翻过往的记录时间, 和爸妈的都有, 也都不长,没有超过一分钟的。

陈谦梵有时候反思自己的疏淡。

他跟父母亲之间很少有十分密切的关照,有亲情,但没有无微不至。

从小如此, 所以他比同龄人先独立。

倒不是说他的家庭有多么破碎难抑, 父母该给的爱护和关怀从来都不会比别人少。

高中, 他不在父母的身边, 他们联络他的班主任很频繁。

不关心成绩,只关心儿子的身体和心理健康。

到了大学, 陈维加正好认识他的导师尹裕辉,不算熟, 但为了陈谦梵也混熟了。

所以他在北方读书的时候,陈维加常常会打电话去问问他的各方面情况,知道了他的心情不太好,夫妻两个也立刻请了假去学校陪他。

但除此之外,没有更多了。

没有像温雪盈的母亲那样歇斯底里的控制欲,更不会歇斯底里完了,还要痛苦地流着泪说句:妈妈都是为你好。

他妈偶尔唠叨,但绝不会过多干涉他的生活起居,乃至学业就业。

陈谦梵和父母之间,温淡如水的感情,没有特别多值得他挣扎回忆的场面。

这是好事,自然是好事。

只是有时候,他遗传到的,家庭成员里习以为常的“独善其身”姿态,会让他比别人更迟一些领悟什么叫深刻。

爱得深刻,或者恨得深刻?

都没有。

所以温雪盈为母亲的事情痛苦时,他能够想到最根本的解决办法就是割席。

的确算不上一种锐利精准的解决策略,不能把矛盾根源连根拔起。但逃避的计策,在他看来一定是有用的。

究其痛苦的根源,人一定要拎得清自我,不要纠缠在一起。

否则的话,不痛苦才怪。

他从前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

一觉醒来,温雪盈在温暖的床中央,睡得四仰八叉,很是舒服。

人不在卧室。

她光着脚下床,踩在软软的地毯上,攀在门框,脑袋往外一够。

就看到了慵懒享受闲暇清晨的男人。

情绪化的人呢,看到喜欢的人就会不经意地小鹿乱撞,控制不住心跳,她开心地一笑,露出八颗牙,然后回去穿上鞋,蹑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