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是来的爸妈,她们家长姐如母。
等温雪盈把这个乌龙事件转告给温雨祯。
温雨祯摸摸下巴,琢磨一番,第一反应竟然是:“你俩生的孩子一定强得可怕。”
“哪方面?”
“你不知道吗?姐夫已经在男神排行榜上连续三年被评为智性恋天花板!”
温雪盈无语:“请问这种榜单都是什么人在评?有没有含金量、有没有科学依据、有没有理论基础、有没有公信力?”
温雨祯对对手:“我自己评的。”
温雪盈费劲地把厚厚一沓论文卷起来,轻轻地敲她脑袋。
“滚蛋。”
温雨祯的学生生涯还没有结束,下半年要继续进修编导专业的研究生,所以她完全体会不到毕业的失落和惶恐,心性还是非常的孩子气。
院长拨穗结束,温雨祯忙着跟同学拍照,温雪盈就在旁边拍她。家里人之间真不适合说矫情的话,温雪盈没憋出什么祝福,但总觉得还是得说两句,她组织了一番语言,“等你毕业了,今后……”
“温雨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后有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子捧着花跑过来,大喊她一声。
两人同时回过头去。
见到邱祺过来,温雨祯飞快地扒了厚厚的学士服,把衣服丢给姐姐:“给我把这个拿走。”
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地做完,捋捋头发,也腼腆地朝着男孩子走过去。
小碎步,小洋裙。
扭扭捏捏,接过花。
哪里还有半点平时在她面前的豪迈样子?
可谓是把“重色轻友”几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温雪盈耸了耸肩想,她平时谈恋爱也是这么恶心吗?
“年轻真好啊。”不由感叹。
有一段时间,她总是向往很多的激情,很多的热烈,很多火花碰撞的快乐。
可是现在,温雪盈却觉得:“不年轻也有不年轻的好。”
在激情之外,还有静水深流的包容,守候着岁月,安稳且长久地度日,在柴米油盐中。
想到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来了。
陈谦梵在那头言简意赅地问:“明天有一顿谢师宴,我让他们来家里,可以?”
“嗯?”温雪盈愣了愣,“你学生?几个啊?”
“七八个吧,”他说,“展现一下你的厨艺。”
她陡然反应过来,让她做饭给他学生?“不行不行,我这破手艺还不能拿得出手!”
陈谦梵笑,低低的:“不是还有我吗。”
-
答辩结束之后,陈谦梵的工作也轻松了很多,说是让温雪盈展现厨艺,最后还是他忙活得多。
她初露头角十分紧张,在厨房待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陈谦梵看她这么“疲惫”,纵容地说:“去外面休息吧,一会儿说都是你做的。”
“那我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抢功了?”
他淡声,把人宠坏:“我乐意。”
最后家里来了六个人。
陈谦梵清点了人数,问前面捧花的男生,“肖秉文呢?”
“人没来,带了花。”男生把花递给了陈谦梵,“已经去新学校报道了。”
陈谦梵看一眼,一捧洋桔梗,里面插了张明信片。
是《死亡诗社》里的台词。
but only their dreas can n be truly free, as always th, and always th will be
(只有在梦想中,人才能真正自由。从来如此,也将永远如此。)
翻到背面,是肖秉文手写的一句话,流利的英文字体——
oh,capta!y capta!
(哦,船长,我的船长!)
陈谦梵站在玄关并不明亮的灯下,看着卡上的字迹。
身旁,温雪盈在跟他的学生们热络地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