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坐在屋中,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在天启,侧妃之仪并不尽数相同,有些侧室确实如萧晏礼所言,只是挂点红,用小轿从侧门抬进去,便算是礼成了。
但那只是发生在女子身份低微,长辈不喜的情况下。
大多数人家,都是不如正室隆重,但该有的也还是有。
萧晏礼堂堂一个皇子,娶侧妃,竟是只抬进来便完事!
他究竟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想起自己昨夜在宫中的畅想,强烈的屈辱感便涌上宋时微心头,她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
……
与此同时,江昭容府上。
“萧晏礼动作倒是快,竟都不让人回府了。”
萧初霁冷笑一声。
江昭容也是满脸的愤怒:“我派了人去接,如今还未回来,想来是被萧晏礼手下的人处理了,防得倒是紧!”
萧初霁仔细打量着他,似是在分析他此刻表现出的愤怒,到底有几分是出自真心,有几分是演的。
良久后,萧初霁才幽幽道:“这么多年,你都没从她身上找到线索?”
“自然有,”江昭容脸色不变:“若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岂会对所谓前朝宝藏的说法,深信不疑?”
“线索在何处,是纹在身上,还是……”
江昭容沉默地看着他。
萧初霁轻笑:“都这些时日了,你何必防备我?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一旦明日侧妃礼成,你猜萧晏礼会不会夜间,就看到了线索?”
江昭容瞳孔巨颤。
萧初霁指尖轻点着桌面,一下一下,落在江昭容耳中,每一下都像是敲击着他的心脏,催促着他。
良久后,江昭容才道:“她情绪波动最大时,便会显现。”
情绪波动大?
萧初霁双眸微眯。
简陋的侧妃礼,没有一个女子能坦然面对,若是在这场侧妃礼上,再受到刺杀……
“刺杀?”听完萧初霁的话,江昭容诧异重复了一遍,但越想,也越觉得合理。
距离死亡最近的时候,她的情绪波动自然是最大的。
“正门到侧门,有一处拐角,我会派人守在那里,”萧初霁有些可惜道:“距离太短,务必要一次成功,若是从这里往六皇子府就好了,一路上,能安排多次。”
江昭容也是这么想的。
死了
可惜萧晏礼太过谨慎。
只有一次机会,要在不伤到人的情况下,还要在她身上看到宝藏的线索。
他们并不确定宋时微当时的情绪,到底足不足够让线索显形,还有线索显形的时间是长是短,够不够在萧晏礼的人赶来前出现。
不确定的因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