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安插在漠北里的天启奸细,又是谁?
岱钦的脑海中闪过数张人脸,这一想,便想了一夜。
……
萧晏礼今日破天荒来了宋时微院中。
宋时微看着他,诧异了一瞬,紧接着行礼道:“见过殿下,殿下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萧晏礼扶起她,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触碰宋时微时,宋时微陡然僵硬的身体,但他装作没发现,轻笑道:“最近是忙了些,冷落了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多谢殿下关怀,”宋时微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好多了。”
萧晏礼眼眸一顿。
他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都退下,才开口道:“你看到了。”
是肯定的语气。
宋时微沉默不语。
萧晏礼轻叹一声,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都是误会,我与她并没有私情。”
宋时微被他捏得发疼,微皱着眉看着他:“好,我信殿下,请殿下松手。”
萧晏礼松开手,宋时微往后退了一步:“殿下不必同我解释,殿下心悦谁是殿下的自由,我不过是个侧妃而已,如何左右得了殿下。”
听着她略带情绪的话,萧晏礼非但不恼,反而脸上泛出了点点笑意:“我并没有心悦她,你许是不知,那女子是江稚鱼医馆内的学徒,我去寻她,也不过是想着为你讨些祛疤的药。”
宋时微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
萧晏礼的眼神看起来格外坦然:“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我现在便带你去见她,或者,让她来见你。”
“……不必了。”
虽然她的脸还冷着,但语气显然缓和了许多。
萧晏礼轻笑一声,再次揽着她:“莫气了,我就怕你误会,才让人瞒着你,没曾想,你还是看到了。”
不如一巴掌扇他脸上
“为何要瞒着我?”
“这段时间以来,让你受的委屈太多,而且这祛疤的药,我还尚未到手,若是先告诉了你,最后却是一场空欢喜,反而不美。”
萧晏礼十分自然地揽着她进屋,看她的眼神也十分真挚。
宋时微看着他,眼皮微跳,随后才笑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殿下了。”
他好像,在把自己当傻子。
见萧晏礼似是觉得自己信了他的话,宋时微收回了视线。
她没有办法。
自己现在无处可去,江府是绝对不能回的,外面还有不知多少人在觊觎自己身上的,有关前朝宝藏的线索。
待在六皇子府,最起码能保证安全。
自己现在唯一能傍身的,也就是这个线索了,所以无论如何,在保证自己有后路的前提下,她必须控制好情绪,绝不能轻易暴露出宝藏的线索!
宋时微也是在那日后的夜晚,他来自己屋中,才知道那一幕,不过是萧晏礼演给自己看得假象。
目的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