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哲宇也自首了，所有罪名加起来，也足够他在里面待个两三年的。

如今能让程虎的继续继续下去的筹码，就只有顾程程了。

可偏偏，顾程程在许妍手里。

许妍这是把他逼上绝路了。

“嗡！”就在这时候，程虎的手机响了。

“程叔，我是程程，我妈呢？让她救我……啊！”电话那边传来顾程程尖锐的哭喊声。“妈，救我……许妍疯了！”

顾程程演技不错，程虎已经慌了。“程程……”

挂了电话，程虎声音发颤的看着许妍。“你到底想怎样？”

“告诉我，背后谋划一切，让你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算计顾家的人，是谁。”许妍开门见山，这就是她的目的。

程虎咬牙，拍桌子看着许妍。“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众生皆苦。”许妍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刺入程虎的手背，用力压在桌上。

程虎隐忍的咬着牙，面目狰狞，额头瞬间冒出汗珠，疼痛让他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你们毁了我唯一的光，该害怕的是你们……”许妍一字一句，警告开口。

她的眼神，太冷了。

是在顾臣彦身边时，从未有过的冷。

张斌心口有些发疼，别开视线。

明明……动手的是许妍，他却心疼到无法呼吸。

如果顾臣彦在，他该多心疼现在的许妍。

“好……我告诉你。”程虎咬牙，颤抖的开口。

顾家和傅家当年的恩怨

许妍松开手中的水果刀，站直了身子，看着程虎。

程虎抽搐着肌肉拔出水果刀，用卫生纸摁住伤口，咬牙开口。“六七十年代，海城商圈百花齐放，但最早的本土企业是傅家，后来顾家老爷子只身一人来到海城，开始创业。傅家并不把顾家放在眼里，认为一个外地人……翻不出什么大浪花。”

程虎摁着伤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追溯一切的渊源，要追溯到老一辈的恩恩怨怨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啊，这顾家老爷子是个狠人。”程虎冷笑。“一个山城出来的穷小子，不仅仅能在海城混出一片天地，还得到了海城商会会长女儿的芳心。”

也就是顾臣彦的奶奶。

“那时候的海城商圈第一手资源可都在商会手里握着呢，一金一银都要看人家商会的脸色，得了先机的顾延津本来就是个有本事的，得了先机自然一飞冲天，威胁到了傅家的位置。”

程虎靠在沙发上，再次开口。“傅家能饶了他？但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傅家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家做大，看着顾延津娶了豪门贵女，看着他生了顾兴业，妻儿双全，人生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