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陵冷嗤:“你不如管好你师弟,叫他不要随便往男人怀里钻。”
白黎:……
胡说八道,纯粹是胡说八道,他什么时候往怀里钻过?
白黎当机立断抬手在江寒陵腰眼挠了一下。
江寒陵猝不及防被挠痒痒,腰腹一抖,紧扣肩膀的手倏然松开。
白黎赶紧脱离控制:“师兄,你能理解我的吧?”
理解是能理解,愤怒也是真愤怒。
花锦川死死盯着江寒陵,怒火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恍惚中甚至听到一个空灵飘渺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
骗局17
灼热的气息自胸口而上,穿过咽喉涌向眼底,花锦川感觉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似乎都笼罩上了某种时隐时现的血红滤镜,眼前的事物边缘出现轻微扭曲变形,水波似的晃荡,对面江寒陵那张脸也无端添上几分凶恶,如同从无间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他手头要是有弓箭□□之类的远攻兵器,说不准这会儿已经招呼过去了。
“杀了他……杀了他……”
似有若无的声音以一种异常洗脑的频率不停在脑海里回荡。
花锦川悄悄在自己手臂内侧用力掐住一丝皮肉,逼迫自己深呼吸平缓情绪,从对面两人身上移开注意力。
白黎看见他神情不对劲,快步走到床边:“你怎么了?”
花锦川合上眼睛摇摇头,用食指和拇指揉捏山根醒神:“没事。”
“什么没事,嘴唇都白了。”白黎伸手去捉他的脉门,“师兄,你哪里不舒服啊?”
“真的没事,刚才眼花了。”花锦川睁开眼睛,扯整齐蹭歪的衬衫衣袖,顺便避开白黎探过来的手,“不用号脉。”
他自己就是学医的,心里有数,说了没事就肯定没事。白黎不再坚持,站直身体叮嘱:“那你要是有其他不舒服的可别勉强,我自己也能行的。”
江寒陵立在床尾对面的墙前,冷眼旁观白黎“尽孝”,抬起来搂人的手插回兜里,投向花锦川的目光带着审视:“不行就不要硬撑,去魔界不是幼儿园春游,受欺负不能告老师,也别想着会有青天大老爷做主。”
这种话对一个伤患来说未免有些刻薄,白黎却听出了言外之意,闻言满脸惊喜回过头:“你答应带上我们啦?”
江寒陵没承认也没否认,兜里的手指轻轻蜷起。
不带又能怎么办,白黎跟块粘糕一样,再这么下去半夜睡觉都要守在他床头了,沉浸式体验床边有鬼,别样的背后灵。
花锦川礼貌假笑:“生死自有天定,我既然敢去,就不劳江队长操心,不过是同行而已。”
“那再好不过。”江寒陵说,“三天时间,三天后你要是还不能行走,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