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年轻的公爵不知所措。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门被再次打开了。
安德烈满怀希冀地往门内望去,但令他绝望的是光明牧师们纷纷扼腕叹息,做出了遗憾的表情。
心软的助产士流着泪,将死去的婴儿用襁褓包裹着,放在那个柔软的婴儿床里,用手在额头画了一个十字。
“抱歉,大人……这个孩子先天不足,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孩子没了……”安德烈看着襁褓里露出的半个小小的尖耳朵,语气有些僵硬,“那她呢?”
“夫人她……”助产士脸上的泪流得更凶了,她哽咽着说出后面的话,“大人……请您节哀……”
像是一桶冰水浇在头上,寒意顿时蔓延全身。
安德烈缓缓来到床边,
躺在床上的女人那双迷人的绿色眼眸紧紧闭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她的下摆盖了一块有着金色十字的白布,血从下面洇开来。
他偏过头,看见一旁的脸盆里有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
一股反胃感忽然从胃里出现。
见到过那么多的尸体,他第一次出现这样强烈想要呕吐的感受。
“不……”他往后踉跄了几步。
“不可能……不可能!”
男人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一剑将一旁的花瓶一分为二。
瓷器的碎片在地上崩裂开来,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你们这么多人,救两个人,难道都救不活吗?”
见领主动怒,房间里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跪下。
“大人……大人饶命!”
“大人!”
就在场面僵持的时候,管家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来,跪倒在地。
“有个自称是治疗术士的人求见!他说……他有办法救活您想要救的人。”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男人的目光聚焦到管家身上,他沉沉地注视着对方,神情莫测。
过了大概十几秒,握着长剑的男人才沉声道。
“让他进来。”
“其他所有人都出去。”
得到领主的指令,所有人如获大赦,纷纷离开了房间。
……
很快,管家带着一个黑袍人上来了。
红发公爵手执长剑,坐在靠床的一把椅子上,双眼一片死寂,表情冷硬得像是一块冰。
他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黑袍人。
“摘下你的兜帽。”
黑袍人微微侧首,瞥了一眼身后的管家。
“你下去。”安德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