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出来了。”彭以梵道。
“泪在哪。”范书遇直截了当地问。
他现在只关心这个。
彭以梵看着他,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窦章接过话,“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彭以梵皱眉,他张嘴刚要说什么,却猛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见这动作,范书遇和窦章都反应过来,是象物!
而彭以梵强行压制住自己喉头的腥甜,通过这个反应,他能让范书遇和窦章明白,他不是向着泪的,但他也知道,此刻泪一定会有所察觉了。
象物一直在他身上启用着,泪在暗中窥视他。
在哪?
彭以梵也很想知道。
泪究竟在哪?
他拼命地揉搓自己的喉咙。
象物的最高权限是不能说出泪的身份,不管用任何形式。
ai已经能精准预判人类的脑电波和心理反应,并且实现神经阻挠。
彭以梵曾经看过象物的相关资料,他们说,打破象物的最高权限是在打破法则,是妄想撞南墙。
此刻他感受到这所谓的“法则”了。
就如同日升月落,四季更迭,他在万物里只是渺小的尘埃,不可能改变此类法则。
但彭以梵不相信。
他把自己的脖子搓到发红,搓到破皮,甚至连窦章都开口:
“你先别说话。”
彭以梵却紧紧地盯着他们,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残破的大楼面前,脸上居然带着视死如归的执拗,眼里更是亮得如炬火。
范书遇看得出来彭以梵刚才应该是打过一架。
具体和谁打,为什么打,他能猜几分,可也无法断定。
“楼上有什么人?”范书遇问。
彭以梵还在搓着他已经破皮的脖子,甚至都开始搓出血,这个问题他倒是嘶哑着声音说:“你们还挺招仇恨么。”
“上面那一群已经跑了。”
“什么来头?”窦章问。
“我不确定,大概率是塔里派来的。手里都有武器,实力不容小觑。为首的全副武装,好像有一头卷毛。”
范书遇和窦章暗暗交换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