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这个仇得记在贾赦身上,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去逮人,就这么任由他们逃跑,这哪是将军的所作所为。
可她如今想要告状,却没能将牌子递进宫,太后皇后包括太子妃在内,都不接见任何人,被求情的告状的哭烦了,陛下的事她们干预得了吗?
连陛下都没说什么,她们能说什么?
求告无门,想去贾赦府上闹,荣侯府如今就邢大太太和贾琮两个主子,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想见,闭门谢客多时,门口连门房都让歇着呢。
好客都不见,更别说恶客了。
这段时间上门来的恶客真不少呢,门栓是绝不会开的,角门都逼得紧紧的,就算是送菜上门的,也都偷摸着半夜来,轻易抓不住人。
本来还端得住的王子腾,在得知林泽去了江南后,彻底有些待不住。
林泽竟然回了江南,这厮善于搞事,最会做生意,一个不好江南王家的生意都要跟着一落千丈,那就不再是主支无银子,连旁支都无银子的话,他还怎么起复?
没有银子,还怎么笼络旧部?那群人原因听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银子给得多。一旦给不起,时日不会长,就会另谋他主,不管是史家还是贾家,反正他再无任何筹码。
可坐不住又能怎样?就像昔年的史家一样,明明没什么大错,龟缩那么多年,也没见哪个给求情一二的。
林泽此行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四王八公,而是为了筹集军粮,顺便看看江南这云米之乡的水渠水车沟壑都挖得如何,一旦大战起,经不住一次江湖决堤的。
明面上是为了巡查清算之事,实则还要查一查人口,四王八公在金陵是田地大户,若影响粮草筹集,那就不是抓人,而是抄家了。
单贾家十二房,蛀虫都有一大堆,削一半都不知道够不够。
还需要探春来计算,各地知府和知县还在收集罪证,除了史家还算好一些外,其余各家都肆无忌惮的,甄家也是,姻亲关系牵连上的人同样不少。
等他算得差不多,秋闱也来了,正儿八经考一回,不信考不过。认认真真读书十几年的,又在上书房得了大儒指点几十年,进士文章没看过千八万的,几百张肯定见过,肚子里有货会写会用词用典故,应该就挺好。
林泽信誓旦旦一定能考上,明面上依旧在看书,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
只有别人找他的份,段没有他自己出去找人的。来到江南,之前提拔的人手也能用上,林立和林铁都有不少人留在这儿听用,倒也不缺人手。
扬州知府看他这动静,真的搞不明白深浅,简在帝心难道就是这样做事的吗?更何况还是个白身。
等卫二爷这位巡盐御史巴巴登门拜访,态度十足恭敬,又战战兢兢做他身前,连整个屁股都不敢坐严实,这架势看起来就有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