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林半夏感觉到他的动作暂停,闭眼冷声重复道:“我说,既然皇上非要如此,臣妾明日一早自行服用麝香便是。”
澹台望舒听了她的话却像是如遭雷击一般,觉得自己全身都像被冰水从头灌到脚底,这夏夜燥热。
他却感到了彻骨的寒凉,一颗心也被硬生生地从胸腔里掏出来,放进了油锅里沸腾过一遍,又被冰锥狠狠凿过,竟不知道哪种更痛了?
他翻身起来,却又觉得胸腔内空无一物,空虚虚地茫然,她竟然如此恨我?竟然如此恨我?连个孩子也不想为我生,林半夏啊林半夏,你心倒是真的冷到了绝顶了么?
他站起身来,拖沓着脚步向外殿走去,抬手抬起放下来的帐幔,那帐幔上缀了珠子,发出轻微的声响来,立时便有宫人警醒,上前道:“皇上。”
澹台望舒摆了摆手,不多言语,往殿外走去,脚步声渐渐出了景德殿。
白芷也侯在外间,却有些不知所措,见澹台望舒出了门,余成德向她使了个眼色,她恍然,急匆匆地掀开帘子进了内殿,疾步向榻上而去。
林半夏躺在床上,听着他的步伐远去,身后跟着宫人,吱呀一声掩上了门,又有脚步声进来,急促的,不用看就知道是白芷,还未等她发问,便背过了身侧躺了过去,道:“我乏了,睡了。”
明显的不想与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