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没了仪贵人的痛哭声,顿时静了下来,太后转身看向澹台望舒,道:“皇上的意思?”
澹台望舒低头淡淡地道:“仪贵人专注争风吃醋,陷害旁人,没把她打入冷宫,已是朕最大的容忍了,便听母后的意思办就是了。”
太后淡淡颔首,道:“那这‘刺客’……”
澹台望舒仰首看向傅沉云,道:“大典布防是傅大人一手操办,傅爱卿的意思是?”
被点了名,傅沉云越人而出,拱手道:“回皇上,回太后,微臣以为这刺客不过是子虚乌,还请皇上和太后娘娘放心就是。”
太后想了一想,道:“那适才的侍卫说与刺客交了手,又是怎么回事?”
傅沉云拱手又道:“微臣已盘问了属下,灯火昏暗,不过是将一头误闯营帐的青麋当做了刺客,已在营帐之外五米之处,寻得了那受伤的青麋,朝着营地里低声哀鸣。那青麋身材高大,却是温顺的很,并不会伤人,今日大典上,温肃世子射的一头幼年青麋,如今想来,它不过是来营地之内寻子罢了。”
太后闻言,松了一口气,,慢慢将胸腔中的一口浊气吐完殆尽,深觉得乏累得很,这一场接一场的闹剧,竟然如此荒唐?
澹台望舒冷笑了一声,道:“能将青麋认作刺客,朕看这近卫也是过于松散了,惊了太后娘娘,个个都是死罪!”
太后见他发了薄怒,忙道:“哀家无妨,只是皇上也体恤他们保护皇上的心,夜里雾大,又听见这场中起了异声,自然有所错觉,倒不至于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