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下子还真是问住了叶曜,别说他压根没记住许盛雅的生日是哪一天,这段时日一直忙着康养项目的事情,他就算记得住,也不会想得起来。气氛瞬间有一点尴尬,许衡雅自知仿佛说错了话,面上的表情有一点难以形容,纪婉和许中秦则在一旁缓和气氛,为叶曜“开脱”。转瞬间无意撞到许暨雅的眼神,叶曜见她唇角微勾,一副看戏的模样,但也只一下,她便垂眸转向了她杯中的热茶,没有再看他。
到了离开的时间,许盛雅以小妹回来作为借口留在了许家,让叶曜自己开车回去。纪婉原本想留女婿在家留宿,然叶曜猜测或许是早上在许氏门口的行为惹了许盛雅不高兴,他便没有承岳母的情,自觉依照许盛雅的心意离开了。
不过这天晚上许盛雅还是偷偷离开了许家,怕夜间开车的动静会被许中秦他们听见,她来时特意坐了叶曜的车,现在离开也是特意走到别墅区门口叫了计程车——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这样的偷偷摸摸仿佛是在偷情,然她再一想,却又自嘲般地笑了起来——名义上已经有了丈夫,却还要去跟别的男人见面,这可不就是偷情吗?
一直在等着她的温子伦也没有入眠,心里对她的到来有几分忐忑,却又害怕她真的不来。
离开她办公室之前的那句话,他这会儿冷静下来后是完完全全归责于自己的吃醋和小心眼——叶曜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许盛雅做一切亲密的动作还能被认为是理所应当,但他温子伦不可以,做什么都不可以。原先他安慰自己的“感情胜过一切”、“只要心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关系”诸如此类的话语在叶曜这个合法老公的一举一动之下忽然就被一击致命地撕得粉碎,只剩下心里对许盛雅的爱意还在进行倔强却苍白无力的支撑。
所以在许盛雅进门的时候,温子伦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紧紧抱住了她,不是失而复得的激动,也不是久违重逢的喜悦,而是无法拥有的害怕,是看得到碰得到却没办法真正在一起的难过。
许盛雅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看懂了他眼底尽量隐藏的哀伤,所以这个吻是无比地缠绵,辗转反复间两个人的千般心绪复杂地交织,是可触却不可得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