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锁冤兔,被放在益州府衙二十年,集齐了凤凰府周边城市的怨灵,他们皆是被当地道士直接或间接所害,怨念难消,化作厉鬼留恋不去,叫嚷着要道士偿命。”池华德指着荆益,又指了指自己,他把一银色兔子拿起又放下,怜悯地看着荆益,点了点头。
“掌门召了掌教们去议事,然后想着差不多,是时候找个倒霉蛋来背锅,是谁刚好有千年阳寿,又好掌控呢?”池华德摸着雕刻精美的银兔,将它重新放进锦盒。荆益麻木地摇了摇头,他坐在池华德的藏宝阁里,看着满墙的奇珍异宝,有着深深的无力感。就算知情又如何,荆益难道还逃得过被索取寿命的劫难吗?
荆益很愿意相信池华德,他故意外泄的灵力是如此温和,任何细小的谎言都会影响这坦率的气场。
“那要如何处置我?”荆益放松下来,他本以为自己没什么值得利用的,如今都被利用过了,更不必焦心思考了。
池华德放下锦盒,直直地注视着男人。他是名门望族之后,从来众星捧月,何曾落于人下?池华德在拜别父母后,独自在外远游,想寻求高人指点,成就一方伟业。在游历南方时,他见到了凌骅,玉楼真人带着他唯一的徒弟在海上捕捉蛟龙。滔天巨浪里,只有这两个人,抵挡住了比山高的海浪,制服了一只翻云覆雨的精怪,将它扒皮抽经。
这番景象深深触动他慕强的心思,手中翻涌的灵气正叫嚣着一决高下。他很快就败,不仅是凌骅,连他的徒弟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你是个好小子,何不拜我为师?”凌骅拦下了要处决来犯的沉礼卿,用威压强迫他跪了下来。
自此,池华德成了玉楼真人的第二个徒弟,在南国山林中修行、建设楼阁庙宇,每年师门大比输给沉礼卿。池华德逐渐收敛了曾经意气奋发的神情,用远比大师兄亲和的脸庞做出儒雅的神情,这样他比沉礼卿更有神仙范,也算胜了一程。他时常回忆起曾经意气奋发的时候,挥剑斩四方的快意,但如今,无论他杀了多少妖魔,都是比沉礼卿差的,他才是凤凰阁第一号人物。
池华德看着眼前的荆益,心想这便是我胜过你的地方了,我要抢走这朵你最爱的花了。
“没有什么处置,你仍是凤凰阁的一员,一切如常。你失去的寿命都在地府,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消不去阎王爷的账啊。”池华德调笑道,“但我可以帮你,或者师门的任何一个人,你知道你的皮相可以得到任何人的。”
荆益好奇问道:“修仙者要清心寡欲,死守精关,不可沉溺声色,你不怕走火入魔?”
“不会,仙家法宝千万,治个心魔还不容易?这不必你操心,只要你说愿意与我结为道侣,我保证你两年内晋升元婴。”
“那你为何仍是元阳之身?”
“……我并不耽溺此道,只是为你。”
“可以不结道侣吗?我只要你的精液。”
“……好。”
荆益回想起沉礼卿送给他的元阳,直接让他聚出经脉通路,腹内隐隐有金丹雏形。那暴增的灵气若没有沉礼卿帮他周转,只怕会爆体而亡。沉礼卿的灵力本就炽热,周天运转后更是从内而外如吞炭般难耐。他几乎如同母狗发情般缠着沉礼卿做爱,要将这烧死人的灵气还给他。两人在他的宫殿内做了半月,荆益才终于炼化那些灵气。
“我本想用琉璃盘积蓄灵力的,你觉得如何?”荆益回忆起往事,尴尬地岔开话题。当年的沉礼卿尚在元婴期,现在的池华德已是元神修士,这般生猛的元阳,自己真的承受的住吗?
“是要我的灵气吗?你都不愿做我的道侣,还想要我炼化灵气给你?”池华德不满地嘲讽道,他对来人拒绝结为道侣很是介怀,更不必说对方连双修都想赖掉。他温润的姿态几乎维持不住,只想尽快哄了荆益上床,才能舒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