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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新“朋友”

接下来的几天,孙夏见识了锡克教的vaisakhi节庆典,吃上了医学专业学术会议的茶歇,在古典音乐会大厅里做了个好梦,最后终于在教授夫妇和摄影师等人的见证下交换了对戒,拿到了那张薄薄的绿底结婚证明。

孙夏觉得婚礼上的那段祝词大概就是他这辈子会的最长的英文了,他背了好几天呢。

离开英国前,荣信辞问孙夏想要带点什么回去,孙夏想起了他在大学学术会议茶歇现场吃到的饼干。

tes的海盐胡椒饼干,普普通通,售价不到一镑。

荣信辞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几十秒后他直接带孙夏开车出去买了。

tes和其他几家连锁超市一样遍布英国的大街小巷,也有着不同规模的门店,荣信辞选了附近一家最大的门店,跟孙夏一起逛他前半生没逛过的超市。

姐姐荣意辞出生的时候荣念恩和魏凌云还没那么忙,荣意辞基本上是荣念恩和魏凌云带在身边长大的,那时候他们都在下基层,所以荣意辞的童年和一个普通的机关干部子女没有什么区别。

荣信辞就不同了。

大少爷是避孕失败出生,小了荣意辞八岁,那时候荣念恩忙,魏凌云更是月子都没出就忙工作去了,所以,除了两人休假的时候,荣信辞其他时间都在爷爷和外公家。

荣念恩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荣然和伴侣徐仰思隔代亲,宠姐弟俩那是没边了,荣意辞远在国外只能空惦记,剩下的爱就全倾注在了荣信辞的身上。而魏家就更不用说了,当时为了多些小孩子陪荣信辞玩,魏无忧和沈恪将魏凌云三兄妹堂兄弟表姐妹的适龄小孩都接来了。魏从云和魏想云两人更是手把手带着荣信辞长大,而魏从云是独身主义,不结婚也不生子,他属意的继承人就是荣信辞,这件事几乎已经默认了。

这样一个被无数人捧着长大的大少爷,别说超市了,家里的厨房都没进过,若是在魏从云的家里,他的日子都能物理地做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脚不碰地。

所以当年魏无忧知道荣信辞学医的时候,表面上说着“我的孙子真不错”,背地里却偷偷地抹眼泪,学医多苦啊,像其他几家孩子那样学学艺术不好吗?幸好,荣信辞不是草包,他不仅学下来了,还成绩斐然。

但成绩再好,荣信辞也不是百度百科。

在孙夏第三次问这是什么菜、那是什么菜的时候,荣信辞掏出了手机开始拍照识图。他怎么知道超市里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一般见到这些东西都是在餐桌上已经处理好了之后。

他们鬼鬼祟祟地在蔬果区研究了半天,孙夏终于想起了正事:“少爷!我们是来买饼干的!”

“用得着你说。”荣信辞收起了手机,耳根有点泛红。

不过孙夏也发现不了,他东张西望找着饼干的位置,差一点撞到一个人身上,还好荣信辞眼色一冷,将孙夏拉了回来。

“啊……?”

孙夏搞不清状况,好像是他差点撞人了?孙夏连忙道歉:“s、rry……”低头时,他闻到了陌生的信息素味道,是alpha。

那个人轻笑了一声,说了中文:“没关系。”

虽然腔调有一点奇怪,但的确是中文,孙夏好奇地抬头看向他。

站在孙夏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年轻男性alpha,有着混血的五官和烫卷了的三七分棕发,身高嗯……比少爷矮一点,身形好像差不多。

他穿着浅蓝色的细条纹系带衬衫、靛青色的休闲西装外套和深色长裤,就是衬衫的扣子没怎么扣、系带也没系,露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叠戴金币项链和赤裸的胸膛,有点像少爷之前在party里放荡不羁、潇洒肆意的模样。

荣信辞紧扣着孙夏的肩膀,说道:“我们走。”对方明明是故意撞上来的。

“等等。”

那个alpha带着点坏笑,“信辞,我怎么说也是你舅舅的朋友,怎么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见了我就走。”

孙夏疑惑,魏先生的朋友?

荣信辞却说:“我舅舅可不觉得你们是朋友。”

那个alpha狡猾地笑了:“你们中锦人向来口不对心,我太懂了。事实婚姻你知道吧,我和你舅舅就是类似的……事实朋友。”

他在“婚姻”上咬字特别清晰,荣信辞明白对方多半知道了他们偷偷结婚的事情。

“starr,换个地方说。”

荣信辞揽着孙夏的肩膀,保护意味十足,“不过我们要先买点东西。”

starr抬了抬手:“请。”

买了孙夏想要的饼干,荣信辞又随手拿了几块自己吃的巧克力,整个过程starr跟在他们身后,既不催促、也不说话。孙夏觉得怪怪的,但是少爷说没事,他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三十分钟后,伦敦西区,一家低调隐秘的私人会所套间里,starr为两人亲手倒了麦卡伦威士忌。孙夏看到酒瓶上写着大大的“30”,他大概明白这瓶酒有三十年的历史。

“你过来做什么?”starr开门见山地问道。

荣信辞道:“学术会议。”

starr一脸不相信。

“你关心我的事?”荣信辞不悦。

starr道:“只是好奇。”

他这段时间正好在英国,听魏从云说荣信辞过来开会,他就让人随手查了查,没想到却得知了荣信辞天天和一个带来的oga在一起,某一天还进了registeroffice。

魏从云的外甥偷偷跟人在国外结婚了。

“这件事希望您帮我们保密。”荣信辞少见地用上了敬语。

starr有些困惑:“你舅舅应该不会在意这个……”他终于想起了魏从云家里的情况,“好吧,保守的家族,我明白。”

黑手党家族尚有荣誉谋杀存在,前几年就有一个oga只是未经家人许可未婚生子而被亲兄弟枪杀。当然这一点对alpha来说没有那么严重,否则他一个外国妓子生下的私生子也很难接过兄长的权柄了。

“sionia,你可以叫我西蒙。”starr笑道。

孙夏微微点头:“您好,我叫孙夏。”

starr问道:“很高兴见到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和信辞认识的?”

孙夏没有回答,而是求助地看了荣信辞一眼:“少爷……”

孙夏并不会刻意掩盖自己的过去,但和荣信辞假结婚以后,他需要为荣信辞考虑,他知道面子对于alpha来说很重要,没人乐意介绍自己的伴侣过去是出来卖的。

“他是我的助理。”荣信辞直截了当地说道。

starr挑眉。

还好,starr并没有过多地纠缠,聊了几句后,他便起身将荣信辞和孙夏送了出去。

出了会客厅,路过走廊时,孙夏好奇地看了看,看到某个打开了的房间里立着好几个黑色的人体模特。

不对……那不是人体模特。

是被装在胶衣里的人,从头到脚,线条匀称。

孙夏在某个客人家见识过。

他慌忙地转过头,明白了为什么西蒙说自己是魏先生的朋友,他们都有相似的爱好。

“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starr躬身,带着笑凑到了孙夏面前,孙夏能看到他浅色的瞳孔,带着某种野生动物的兴奋。

“不……”

孙夏紧下意识握住了荣信辞的手臂,“我不感兴趣。”

荣信辞道:“别吓他。”年轻alpha的信息素直白地放了出来,隐含着威胁。

starr带着遗憾说道:“我没有吓唬他的意思,我道歉。”

“请。”

starr朝着门口的方向绅士地伸了伸手。

这一次,孙夏没敢胡乱看了,他几乎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荣信辞的怀里,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任由主人安抚。

他们离开的时候,starr还能闻到他充满依赖的信息素味道。

当然,是对荣信辞。

关上门,starr回到了孙夏无意中看到的那个房间,他随意地挑选一个放置已久的奴隶,拉开他裆部到臀缝的拉链,粗暴地将自己勃起的性器操了进去。

衣冠楚楚的野兽终于揭掉了他伪善的皮。

从starr那里回来,荣信辞一直没有说话。

孙夏只是自己到处乱看的错,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孙夏不想给自己找借口,但的确是因为少爷在的缘故他放松了应有的注意。荣信辞不高兴,孙夏绷紧了神经跟在荣信辞旁边也不敢说话,直到两人都洗澡上床后,孙夏将自己睡衣解开了。

“少爷,要不要吃……”孙夏小心地凑近,满怀期冀地望着他。

他白嫩的小奶包微微地鼓着,嫩红乳孔羞涩紧闭,但荣信辞知道只要含住它,它就会悄然地、顺从地流出乳汁来,他一想到那滋味,不由得有些口干。今天的事的确让他不满,不过荣信辞也明白,这并不是孙夏的错。

只是孙夏不知道,starr那个人有多危险,他玩的东西比舅舅残忍多了。

“以后不许随便乱看。”

荣信辞咬住了一侧乳尖,说道。

孙夏见他愿意跟自己说话,顺着他收拢的胳膊坐进了他怀里,不住地点头:“我知道了,少爷。”

他纤瘦的双手抚在荣信辞耳边,带着欣喜挺胸,方便少爷更好地吃奶,而这件事、这一幕,对曾经的孙夏来说,是不敢想、也不想不到的事情。那个总是带着厌恶和蔑视看向他的大少爷将他用力地抱在怀里,用力到有些饥渴地吸吮着他的乳汁,像是十分在意他这个人一样,孙夏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信息素里的不平静,像是压抑在冰川下的暗涌,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翻滚不息。

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

孙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大脑变得浑噩,太阳穴针扎似的疼痛,他急促地喘息起来,手指无力地从荣信辞的发间滑落。

“……少爷……”

会不会再次醒来,他还是在那间满是酒味和尿骚味的房子里?饥肠辘辘,睁眼看见的却依旧是身形高大的alpha扔过来的空啤酒瓶。

“少爷……哥哥……”

荣信辞挤弄着他嫩红的乳晕,将两只奶子彻底吃空,终于离开了,孙夏却软软地躺在他怀里,紧闭着眼睛,他的眼角沾染水光,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少爷”和“哥哥”。荣信辞低声唤他的名字,孙夏终于睁开了迷茫又满是水雾的眼睛。

“少爷……”

孙夏像是从噩梦中挣扎出来了一样,他用力地抱着荣信辞的肩膀,期望与alpha贴得更为紧密一些。

荣信辞抚摸着他的颤抖的脊背,低声道:“解开防标记带,今天的事,还是要算账。”

“好……”

陷于现实和虚幻之间,孙夏抛却了原有的恐惧,他顺从地解开防标记choker,低下头,将自己的腺体展露在荣信辞的面前。

远在人类还未成功施行ao繁育计划的时候,让一个oga认可一个alpha并不容易,那时候的oega被精心地豢养,娇弱却又高傲,稀少的人口比例足以让他们有底气在求爱的alpha中挑三拣四。

当然那时候大部分oga并不能认识到这种被圈定的选择权没有意义,他们的自由,比起那些他们认为是平庸的beta来说,都少得可怜。

随着ao繁育计划的强制执行和社会的发展,ao的人口激增,失去了因为稀少带来的“优待”,oga才意识到,随意地将自己交出去是多么被动的一件事。alpha可以标记多个oga,而oga被标记一次,就要面临整个人生的改变。

即便有oga抑制剂、防标记带以及去完全标记手术,他们所要承担的,也远超过可以随意标记他人的alpha和与信息素完全绝缘的beta,即便是有权有势的oga,在游戏人生时,承担的风险也更多一些。因此,现在的oga对待自己的腺体更为谨慎了,相比起以前那种被赋予的特权,现在他们的所作所为才是一种自我保护。

毫无防备地对alpha低头,从oga的角度来说,无论身心,是最为信赖的交付。

荣信辞了解这一切,自然明白孙夏行为的含义,他抚摸着孙夏那敏感的腺体,因为starr的觊觎而升起的怒气荡然无存。

那不是孙夏的错。

只是以后得小心了,疯子做事从来不管道德、也不讲道理。

荣信辞按住孙夏微微颤抖的肩膀,张开嘴,露出冰冷又尖锐的犬齿。

那天晚上,荣信辞带着孙夏紧急回国,让第二天才反应过来的starr扑了个空。

回归正常生活,孙夏早将那位西蒙先生忘得一干二净,因为他的假孕越来越严重了,每天让荣信辞吸两回还是会有溢乳。

看过医生后,孙夏每天一边吃药调节激素,一边还得用吸乳器将多余得奶水吸出来,他的乳尖因此时时刻刻红肿着,为了避免人看出来,孙夏不得不穿上了少女胸罩。刚穿上的时候孙夏觉得有点奇怪,不过荣信辞很爱看这个。每次一解开衣服,看到孙夏的奶包被娇小可爱的胸罩罩住的样子,alpha就迅速地勃起了,比他之前没有阳痿的时候很快,所以再不习惯,孙夏也都忍耐了下来。

这么过了一周,孙夏习惯了胸罩的存在,依旧作为生活助理跟着荣信辞在京大校园里跑过来跑过去,却不料starr突然出现在了京大的校门口。

“我想请你去做客。”混血alpha这样说道。

孙夏手里还提着给荣信辞准备的冰咖啡,他看了看starr身后那辆黑得有点恐怖的轿车,说道:“……谢谢您,但是我还有事。”

荣信辞提醒过他,绝不能随便跟人走,尤其是跟人上车,车门一锁、车辆启动,他呼救都没有人能听到。

“你放心,我只是想跟你聊一聊,你可以选地方。”starr很宽容。

看着孙夏不信任的样子,starr低下头,俯身到孙夏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孙夏脸色变了,他咬了咬唇,说道:“好,但是你先等等,我先把少爷的咖啡送进去。”

starr笑眯眯地说:“好,我等你。”

孙夏转身离开。他回到实验楼七楼,透过玻璃窗看了看荣信辞,对方全副武装,正在专心致志地做实验,孙夏知道他现在没个五六个小时出不来,所以孙夏将贴好了标签的冰咖啡放进学生们临时放食物的冰箱里,随后下楼了。

回到校门口,starr还在那里等待。

“我们去那里。”

孙夏指了指校门对面的一家咖啡店。咖啡店外人来人往,店门外有露天的桌位,每一个桌位旁都撑着太阳伞,这样不晒,还跟其他桌位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starr抬起眉毛,撇了撇嘴:“可以。”

两人在咖啡店外坐下,孙夏将菜单递给starr,问道:“您看您要喝什么?”

“我看不懂。”starr说。

孙夏疑惑:“您中文说得很好……”

starr道:“只是能听会说,我几乎看不懂中文文字,也完全不会书写。”

“好吧……”

孙夏靠近了一些,指着菜单上的饮品告诉他:“这是咖啡,美式、馥芮白、拿铁、卡布奇诺……”

starr在他的帮助下点了饮品,随后孙夏也随意点了一杯,将菜单交还给了服务员。

咖啡很快端了上来,starr抿了一口,评价道:“还不错。”

口味比他习惯的清淡,但品质还不错。

如果不是为了见一见孙夏,starr这辈子都不会踏上中锦的土地,在他的印象里,这里应该是个落后、封闭、愚昧的地方,严格地管制思想,严格地管制枪支器械或者管制刀具……后面这一点真是差点要了starr的老命。

身上没枪没刀的感觉着实不好,幸好他提前找好了渠道,所以现在才能平和地坐在这里喝咖啡。

但说实话,即便这里超过了他原有的想象,他仍旧是没太多的好感。

孙夏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对你很感兴趣。”

starr直言不讳,“你以前是男妓?”

孙夏紧张地说道:“您问这个做什么?”

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过去而羞耻,而是因为现在他已经和荣信辞结婚了,他担心自己的过去影响荣信辞。

说到底,少爷为什么要找他结婚呢?

想到starr刚刚威胁自己的话,孙夏就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让媒体知道,魏凌云市长的儿子跟你结婚了会怎么样?”

他畏惧又瑟缩地看着面前的alpha,想要落荒而逃,却又害怕他真的去媒体那里爆料。

starr露出和善的笑容:“不用害怕,我说过,只要你愿意跟我聊一聊,我就不会做任何事。”

“你有一个哥哥?”starr又问。

孙夏问道:“您怎么知道?”

“调查。”starr丝毫不隐瞒,“我说了,我对你很感兴趣,所以让人调查了你的一生,也跟你从前某个金主聊过。”

孙夏越发弄不懂他想要做什么,但他还是回答道:“……是的。我哥哥和我完全不一样,他很聪明,很厉害。”

starr面色变得沉寂了许多,忽然他又问道:“你身上有奶味,你为了他打针吃药了?还是怀孕了?”

“……你……”

孙夏震惊于他问出这样的问题。

starr却紧紧地盯着他,继续问道:“是怀孕了吗?我知道,中文里这叫‘奉子成婚’,你的运气很好不是吗?”

孙夏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您……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如果他的家族将你赶走,你会抛下你们的孩子吗?”starr问。

孙夏着急地摇头:“我不会…………我不是……我是假孕!”

starr露出了然的神色:“那如果真的怀孕了呢?你会抛下他,选择拿一大笔钱远走高飞吗?”

“我……”

孙夏为难,“我应该不会生下他。”

“如果荣信辞要求你生下他呢?”

“我……我不知道。”

想到那个场景,孙夏很慌乱,“我……并不适合……”

starr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忽然笑了:“我觉得你很合适。”

“你会是个好妈妈。”starr说道。

孙夏愣住:“……您到底在说什么?”

starr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喝了一个口咖啡,等再抬起头时,他忽然说道:“我也有一个哥哥。”

“他和你的哥哥一样,优秀、自律、清醒、强大,在他活着的时候,他的代号是‘tritàre’,他们叫他‘铁血的oga’。”

starr仿佛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对象,即便孙夏没有回应,他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tritàre继承了父母的遗愿和两个家族的荣光,将庞大的家业管理得井然有序,为了取得家族中长辈的信任,他发誓不婚,也不会被完全标记,当然他会拥有孩子,但那个孩子不属于任何alpha,属于他和我们的家族。”

“作为少见的oga当权者,他高大英俊、意气风发,无论谁提起tritàre,都会羡慕又嫉妒地说出他的称呼,‘ia家那个铁血的oga’。在那时候,许多人都曾想要将这个立于巅峰的高岭之花拉下来,让他摔落在泥土里,其中有不少人也这样地做了,无一例外,他们并没有成功。”

“直到有一天……tritàre失踪了。”

孙夏屏住了呼吸,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starr看了他一眼,说道:“他被人绑架,经历了远比你哥哥更加痛苦的事情,药物滥用、性虐待、人体改造、强奸、轮奸、完全标记。”

孙夏难过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

starr从口袋取出了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烟点燃,“他被人割断了跟腱和手腕的韧带,敲碎了膝盖骨,虽然还保有四肢,却最多只能在地上或者床上攀爬。而他那因为长期使用抑制剂而不敏感的身体被注入了大量的药物,然后被调教得十分敏感,敏感到衣物或者被子摩擦都会发情流水。还有……他的阴茎被改造成了女性阴阜,植入的阴道因为排异反应和过度使用时时刻刻都在发炎、流脓。”

“天啊……”孙夏捂住了自己嘴,眼眶里涌出了泪水。

“更糟糕的是,他不仅被完全标记,而且还怀孕了。”starr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迷蒙的烟雾散在他的面前,“即便绑匪大发慈悲地将他放了回来,tritàre也无法容忍这样的自己。他第一时间接受了去完全标记和流产的手术,但也因为此本就严重的身体状况进一步恶化。一切都在保密的条件下进行,也就是说,外人只知道、也只会知道tritàre因为绑架残疾了,除此之外,他们不会知道任何事情。”

“但在那个时候,tritàre却发现了对自己做出这一切的人是谁。”

“不是敌人,也不是追求者,而是他疼爱的弟弟。”

孙夏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他的弟弟……是您吗……”

starr却只是讽刺地笑了笑:“我倒希望是我。”

“可惜在那之前,我只是一个醉心于烹饪的初级厨师,而且,我只是有俄底浦斯情结,不是彻头彻尾的反社会人格。”

孙夏听不懂他说的术语。

总之,starr继续讲述了:“tritàre有许多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那时候,他最为疼爱、最为信赖的弟弟是一个代号叫做apa的alpha,我并不清楚apa是在什么时候对tritàre有了心思,但我一直知道那家伙从来都是反社会人格。”

“tritàre最为致命的错误就是相信自己养大的弟弟不会伤害他,所以才会落到那个地步。”starr看着兀自燃烧的烟,愣愣地出神。

孙夏迟疑地问:“可是……那个alpha,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什么……他说他是因为‘爱’。”starr突然回过头,“你相信吗?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爱。”

孙夏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叫反社会人格。”

“就是没有同理心、无法爱人的野兽。”starr按熄了烟蒂,将它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只要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包括对自己哥哥下手。”

“他之所以那样对待tritàre,只是因为tritàre拒绝了他无理的请求——他希望tritàre成为他的人。”starr又换了一种说法,“或者,让他成为tritàre唯一注视的人。”

“但那是不可能的,tritàre一路走来到坐稳自己的位置不容易,他不会为了一个弟弟而改变自己的理想,更何况,tritàre是一个独身主义者,他没有兴趣和人发生情感上的联系。”

“这样的态度激怒了apa,他绑走了tritàre,将它伪装成一桩因为钱而起意的绑架,并在那近三个月的时间里用尽各种手段,只为敲碎tritàre的脊骨,让他屈服。”starr回忆起病床上那张苍白的、满是血痕的脸,“可惜他失败了。”

“即便身体被改造、被调教,染上了毒瘾、性瘾,甚至被完全标记,还怀孕了,tritàre都没有屈服过。apa喜欢他的脸,他就划破了自己的脸,api喜欢他的身体,他就伤害自己的身体,总之,只要他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清醒,他都会反抗。”

“apa只能将他送回来,并寄希望于他的性瘾能让他离不开自己,寄希望于他因为怀孕的激素影响生下那个孩子。”

“可惜,tritàre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就将我叫来了。”

starr回忆起那个晚上,仍然觉得十分迷离。

得知tritàre被apa营救回来了,他高兴得杀了一头牛,从早到晚,解剖、放血、分割……他想着,将最嫩的牛肉献给他的哥哥,或许他会好得快一些。

可就在那时候,tritàre的秘书找到他,说tritàre要见他。

starr迫不及待地去了,甚至没有洗干净身上和脸上溅上的血点。

在那个病房里,他见到了奄奄一息的tritàre。tritàre曾经英俊的脸庞上全是翻开的伤痕,甚至,他的眼睛也瞎了一只,他却固执地、顽强地用剩下的那只眼睛盯着starr。

“杀过人吗?我的西蒙。”

tritàre说道。

starr原本因为tritàre受伤而产生的愤怒变成了难以言传的激动,他明白,这是tritàre要重用他了,但那时候他并没有想到tritàre要求他杀了他。

“我不能因为这些伤死去,apa也不能因我而死,我亲爱的西蒙,这只会让apa感到高兴。”tritàre从未那样冷酷无情过,对待家人和自己的弟弟——即便只是些私生子——他都一向包容,“你要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要快,因为我活不了多久了。”

“tritàre的身体崩溃了,他几乎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而只要他死了,那家伙恐怕会因为没有生存的意义而自杀,我不能让那样的情况出现。”starr说道。

孙夏觉得自己好像在听什么恐怖故事,他忍不住抱起了手臂,将整个身体团了起来。

“所以我并没有拖延。”

starr平铺直叙,“apa只想享受tritàre的屈服,不想他的境况为外人所知,我却不如他所愿直接公布了tritàre的身体状况,还以此夺走了tritàre手里的权力,让tritàre签下了所有的股权转让协议。虽然花了些功夫解决跟随apa的人,但我还是在tritàre死亡前做到了。”

因为时间紧迫,starr并没有细水流长地谋划,他单枪匹马杀掉了apa手底下的几员大将,将他们的家一一炸毁,最后他的枪口才瞄准了apa。

听到这里,孙夏问道:“……您……杀了他吗?”

“不。”

starr轻轻地摇头,“那家伙知道我有多喜欢tritàre,他知道我一定为了tritàre报仇而来,所以我不能杀他。”

“抓到他的那一天,我去了医院,亲手拔掉了所有维持tritàre生命的仪器。”

tritàre没有问西蒙是否做到了,他只是张开口,说了声谢谢。那一刻,starr突然明白了,他不能让apa这么轻易地解脱。

starr说道:“我亲手给他做了阴茎和腺体的切除手术,然后砍掉了他的四肢,将他装在罐子里豢养了起来。”

孙夏倒吸了一口气。

“不用害怕,我虽然不是医生,却是个不折不扣、手法熟练的屠夫,人也是动物,事实证明,我做得很好。”

“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甚至关于他被调教的影片都能在暗网里卖出高价。”

starr喝了一口冷掉的咖啡,“我觉得这样不错,不是吗?”

孙夏深却只觉得四肢发凉、浑身颤抖地说道:“您……只是在讲故事,对吧?那不是真的,对吗?”

“你可以搜一搜,ia黑帮家族的离奇血案。”starr耸了耸肩,“小道消息虽然夸张了些,但还是百分之六十地贴近事实。”

孙夏恐惧地看着他:“可是……为什么您要跟我说这些呢?”

starr道:“我的心理医生是这样建议的。”

“……什么?”

“孙夏!”

熟悉的声音叫着孙夏的名字,他回过头,看到马路对面荣信辞着急的脸。

孙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虽然双腿发软,他还是跟starr说道:“西蒙先生,我要走了……”

“等等。”

starr起身,故意当着荣信辞的面抱住了孙夏,孙夏浑身僵硬,随后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starr!放开他!”

荣信辞越过车流跑过来,而孙夏看着他从迫停车辆的车头上跳过,害怕地大叫:“不要!不要!危险!”

starr有些嫉妒地看着孙夏的神色,他说道:“为什么不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呢?”

孙夏顾不得他说什么,死命地扒开starr的手:“你放开我!放开我!”

而这时,荣信辞已经踏上了咖啡馆所在的街道。

眼看着荣信辞要来了,starr低声在孙夏的耳边说道:“我会看着你的,妈妈。”

“孙夏!”

荣信辞一把抓过孙夏的胳膊,starr顺势松开,向后退了两步,他微笑道:“你好啊,信辞。”

孙夏扑进了荣信辞的怀里:“少爷……”

荣信辞紧紧地抱着他,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心脏激烈地跳动,却还低声说:“等会儿再和你算账。”

“starr,这里是中锦。”荣信辞彻底撕掉了那层作为晚辈的礼貌,眼神冰冷而极具威胁,“别以为你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starr笑眯了眼睛:“你怕了?”说话时他五指合拢,又快速松开,那是意大利人调侃、揶揄的手势。

荣信辞道:“我是在警告你。”

starr道:“你可以问问你的伴侣,我只是跟他聊了聊天。”

荣信辞却依旧冷冰冰地看着他:“starr,请你离他远一点,我们不欢迎你。”

“好吧。”starr的手无奈地捏起。

荣信辞揽着孙夏的肩膀,说道:“我们走。”

两人离去,快到校门时,孙夏想起starr最后跟他说的那句话,回头看了一眼。

starr伸出两指拉下自己的眼皮,然后又指向了孙夏。

“ohio!”

“payattention!i’watgyou,aa”

孙夏被荣信辞拽回了他的寝室。

京大博士生的寝室是共享一个客厅的两人间,房门一关,荣信辞就把孙夏扔在了床上。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荣信辞黑着脸,信息素里满是怒意。

孙夏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有跟他走……他说,他要跟我聊聊,否则就……魏市长……否则就告诉媒体,魏市长的儿子和一个卖过身的结婚了……”

“蠢货!”

荣信辞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就算他想爆,媒体也不敢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能把你这种oga连骨头渣都吞下!”

“对、对不起……”孙夏被荣信辞吓哭了,“您……您别生气……我不知道……我错了……”

荣信辞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说道:“身上都是他的味道,臭死了。”starr残留的信息素让他心烦意乱。

孙夏抽噎:“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荣信辞舔了舔自己的犬齿,命令道:“防标记带解开,必须给你去去味道。”

孙夏抬起颤抖着手,摸索地解开了防标记choker,又害怕地转过身,让脆弱的腺体面对盛怒中的alpha:“您……不要生气了……呜……”

荣信辞按住他脖根处凸起的骨头,用力地咬了下去。

“呜……不要……不要了……好多……哈啊……不要了……”

难以想象的信息素汹涌地进入,几乎让孙夏喘不过气来,这一次他才明白荣信辞真正生气是什么样子。

“少爷……呜……哈啊……”

身下一凉,孙夏便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脱到了,他双腿绞在一起,想隐藏腿间的情况,却被荣信辞分开臀瓣,一掌拍过,指尖划过湿润的穴口,荣信辞说道:“还敢躲!?”

“什么时候湿的?”

荣信辞神情古怪地看着孙夏翻红的穴口和滴着水的性器,“难道是starr……”

“不!不是!”孙夏挣扎了起来,“少爷……少爷刚刚临时标记的时候……呜呜……少爷……”

“真的?”

起了疑心的alpha仍不放过他,“你从来没有湿得这么快。”

孙夏转过身抓着荣信辞凸起青筋的胳膊,说道:“真的……因为少爷……因为少爷才湿的……不是别人呜呜……”

荣信辞面色稍霁。

他放出自己狰狞的性器,分开孙夏的双腿,说道:“我要肏进去了。”

“唔嗯……”

孙夏依旧哭泣着,却主动地抱着自己的腿弯,将早上才吃过性器的穴口朝向荣信辞,“请您进来……啊……”

龟头破开湿软的穴,直直地没入,孙夏身体颤抖,后穴紧紧地收缩,口中溢出呻吟。

“小点声。”

荣信辞咬住他的唇,一边解开孙夏的衬衫纽扣,一边说道:“学校的隔音不好。”

孙夏连忙地点头。

衬衫解开,露出了他穿戴着淡粉色少女文胸的胸膛,荣信辞双手握住胸罩包裹着的奶子揉了揉,看到顶端浸透一块湿润。

他咬牙切齿地说:“都流奶了,starr那家伙也闻到了吧。”

孙夏呜呜地摇头,却又不不敢否认,starr的确闻到了他身上的奶味。

荣信辞将胸罩往上推去,孙夏被勒得难受咬住自己的手背闷闷地尖叫了一声:“呜呜……少爷……疼……”

“管不住自己的骚奶子,疼一疼也让你长记性!”虽然嘴上这么说,荣信辞却绕到孙夏的背后解开了胸罩的扣子,“下次穿扣子在前面的胸罩。”说完,荣信辞俯身含住了让他生气的奶子吮吸,同时身下开始进出。

“啊……好……”

孙夏被他肏得身体摇晃,穴肉不停地流着水,小腹里又酸又涩,他忍不住去摸自己的性器,却被荣信辞抓住了手腕。

“不许摸。”荣信辞说道。

孙夏只好抱住了他,让他继续吃奶肏穴:“好。”

甘美的乳汁、只有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存在这件事以及孙夏因为他变得敏感的小穴让荣信辞消了不少气,他松开吸光奶的奶子,将孙夏的双腿抱在怀里,摆臀挺腰,大力抽插。

孙夏的臀部几乎离开了床铺,像是秋千一样在空中晃荡,嫩穴却饥渴地含入进出的性器,恨不得他能再插深一点。

“少爷……少爷……嗯唔……好舒服……少爷……”

荣信辞看着他逐渐变得痴迷的脸,却不住地生气:“小淫猫,到处勾人!”

炽热的性器猛烈地顶开软红的嫩肉,小穴里淫水涌出,湿得一塌糊涂,孙夏被快感逼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他双手在空中无力地抓了几下:“哈啊……要抱……呜……少爷……”荣信辞却只是低喘着冷笑了一声。

好深……感觉要被少爷肏穿了……生殖腔……啊……顶到了……